第71章 他迫切地一把摘掉其头套,瞬间一张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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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叶铺成绿地毯,
  柳枝起舞迎朋友。
  沈惠民终于听明白了,这渔歌是柳润美唱的,带着强大的磁力,吸引着他的心。他一阵激动,暗暗呼喊着柳润美的名字。他赶紧改变倒立行走的姿势,恢复正常行走的状态,迈开双腿,大步朝渔歌传来的方向奔去。他一阵紧走急赶,嘴里气喘吁吁,心里异常兴奋。他朝春柳湖走了大约几百米,本来清晰可辨的渔歌,突然又消失了。
  沈惠民感到太奇怪了。明明听见润美唱渔歌,却眨眼间又无声无息了。这是为什么呀?他想了想,似乎找到了原因。他又倒立着行走,朝春柳湖那边追去。果然,他又听见润美唱的渔歌声从春柳湖上传来:
  春柳湖上满湖柳,
  满湖春柳手牵手,
  柳丝搭起连心桥,
  柳汁酿成爱情酒。
  沈惠民问自己:这不会是幻觉吧?这莫非是润美魂归故里?他不管,他只要能听到妻子熟悉亲切的渔歌,他就满足。他倒立着静听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渔歌:
  春柳湖上满湖柳,
  满湖春柳笑点头,
  柳丝柳叶紧相依,
  柳根柳梢皆风流。
  沈惠民不能放弃。他不愿恢复直立行走,他生怕那样又听不到妻子的渔歌。沈惠民始终倒立着,双手飞快地在湖岸上行进,与两条腿相比较,行进的速度远远地超出。他离渔歌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了,听得越来越清晰了:
  春柳湖上满湖柳,
  满湖春柳放歌喉,
  柳絮播下幸福种,
  柳干筑成阳光路。
  由于沈惠民倒立着行走,几乎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不仅没有惊动村里的渔民,就连他的岳父岳母、他的妻弟,也没有听见他走出绿篱小院的声音。这时,沈惠民已经追着渔歌,倒立着行走到了春柳湖深处,他的岳父岳母、他的妻弟,还在家里悄声议论着他倒立行走,到底是患上了一种怪病,还是属于正常行为。
  春柳湖的夜,风平浪静,岸与水融为一体。湖上偶尔传出几声水鸟踏水的声音。岸上,只有沈惠民倒立着,双手不停地行进,追着渔歌远去:
  春柳湖上满湖柳,
  满湖春柳写春秋,
  老柳拂去人间苦,
  新柳织出壮美图。
  沈惠民倒立着行走,越走越有精神,柳润美的渔歌离他很近了,他很快就要与柳润美相会了,他加速朝前追去。然而,柳润美的渔歌总是不能接近,总是离他有着一定的距离。他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他只顾追赶渔歌。
  黎明时分,春柳湖露出了鱼肚白,湖水荡漾着细细的波纹,好似人们睡梦中睁开的眼睛。沈惠民放眼春柳湖,看见柳润美沐浴着湖水,浮起,沉下,满头黑发在水上甩动,双手拥着湖水,尽情地在水里洗澡。沈惠民大声呼喊,柳润美不应答,依然专心洗澡,两只手很用力地搓洗身子,好像身上有什么难以洗掉的东西。沈惠民直立起身子,加快行走的速度,眼看离柳润美近了,眨眼间,她立刻又不见了。沈惠民又倒立着行走,往前走了几米,又看见柳润美在湖水中洗澡,身子周围水花飞舞。
  沈惠民脱下衣服,跳进湖水,奋力追了过去。他具有一身超强的水性,蛙泳、侧泳、仰泳,样样精通,特别是钻进深水中汆泳,更是他一门独特的本领,常人一般在水里只能汆两三分钟,他一口气能汆七八分钟,他还有在水里换气的绝招。这时,沈惠民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变换着各种姿势往前游,他要追上柳润美,与她对唱渔歌,还要帮她洗澡。他发现她用力搓洗着身子,好像有什么东西沾在身上,很难洗掉似的,她洗得很吃力。他要帮助她,彻底洗去她想洗掉的东西。他游拢到了柳润美身边,赶紧张开双手,一把搂进怀里,尽情地给她洗身子。柳润美突然从他怀里挣脱,扎进湖水深处,他追上去,一把紧紧搂住。
  沈惠民高兴地从水里伸出头,睁眼四顾,满湖霞光闪烁,他隐隐约约看见柳润美从湖心里浮出,胴体闪闪发亮,游向湖那边,走出湖水,走向滩岸,走进了金碧晃眼的芦苇滩。
  沈惠民感到奇怪,润美不是就在自己怀里吗?怎么会跑到芦苇滩里去了呢?他看看自己怀里,他双手搂住的不是柳润美,而是一条中华鲟。
  沈惠民“哇”的一声大叫。他松开双手,放走了那条中华鲟。他一个汆子钻进湖水,朝湖那边游了过去。他要追赶柳润美。他一个汆子游到芦苇滩边,他从湖水里起身,大步奔跑着,追进了金色的芦苇滩,他拨开密密的芦苇寻找,却不见柳润美的身影。他朝着广袤无垠的芦苇滩,大声呼喊着柳润美的名字,却听不见任何回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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