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瓷瓶(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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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然之!”秦晴听了这么几句,很快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除了和慕安之有那么几分相似,脸上的肉还红嫩嫩,仿佛像刚长出来一样,原来,他就是传闻中,和慕安之同母异父曾经被毁容的弟弟。
  想起金子告诉她的,曾经他对慕安之和容颜干的那些坏事,秦晴马上急匆匆的走到容颜前面,用自己已经很沉笨的身躯阻挡在两个人中间,看着秋然之的眼神很不善,她怎么都忘不了,四年前,他不仅放任杜柔媚把容颜退下悬崖,更在不久前绑架过容颜。
  “你来干什么?看热闹吗?”秦晴斜睨着他,口气里带着浓浓的讥讽和不欢迎,“不好意思,你来晚了一步,热闹早在一个月前就上演完了,现在请你离开!立刻!马上!”
  秋然之没理会她,掠过她直接看向容颜,“嫂子,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秦晴一听当即怒了,双手叉腰,不等容颜回答,她已经截上话,“不好意思,她没什么要和你谈的,请你马上离开!”
  秋然之目光依然锁在容颜身上,对秦晴所说恍若未闻。
  秦晴更火了,又说:“我警告你啊,这里可是部队,我不管刚才你是怎么蒙混着进来的,你信不信,只有我一声吼,马上会有战士冲上来!”
  “小晴,没关系的,事实上我也有点事要问他。”沉默了很久的容颜,忽然在身后拍了拍秦晴的肩膀。
  秦晴侧过脸,“颜颜,你真伤心过度了,你忘了他当时怎么绑架你的了?怎么见死不救的?”典型的一个超级大坏蛋。
  想起容颜那段经历,秦晴至今仍心有余悸,也是第一次知道高官家的事,其实比时不时上报的那些豪门还要复杂很多,官宦人家的争斗,充斥的不仅仅是金钱矛盾,还有权利地位。
  容颜朝秦晴露出这一个月来的第一个微笑,“小晴,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在里面的房间里等我,一有什么事我马上叫你。”
  秦晴虽然还是很不放心,但,看容颜在坚持,叹了口气,狠狠地,带着警告地瞪了秋然之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朝房间里走去。
  “嫂子,我没骗你,我真的是才知道……”秦晴一关上房门,秋然之就大步走进房子里,返身带上门,迫不及待的开始解释。
  容颜朝他一摆手,没给他说完的机会,面色冷清,“我知道。”
  冷静下来后,她知道秋然之已经不恨慕安之,根本不没必要做那样害人不利己的事,何况换句话来说,如果不是慕安之,他秋然之到现在只怕也不敢以真正的面孔示人。
  她相信一个多月前,最后看到秋然之那次,他眼睛的释然是不会骗人的。
  秋然之愣在原地,眼睛里闪过不可置信,“嫂子,你终于肯相信我了?”
  隐隐约约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和宽慰。
  容颜点点头,朝他的鞋子看去,“鞋跟都磨掉了半寸,不是赶路太急还会有什么原因。”说到底,好像又是当初怕媒体知道慕安之受伤的消息,胡诌乱造,而刻意封锁慕安之受伤消息所产生的副作用。
  最终,难道还是因为部队怕媒体乱写,给部队抹黑;她怕慕安之被外界打扰,没让他受伤的消息公众于世,而害了他吗?
  想到这些,容颜不由自主再次打了个战栗,她怎么光想着媒体记者不好的一面,却忘了他们不可估量的传播速度。
  如果早一点把慕安之受伤的消息流出去,是不是秋然之在一个月前就会出现,或许……她侧过脸看向晶莹雪白的瓶身,眼底闪过自责愧疚,痛苦!
  “嫂子,你很冷吗?”秋然之察觉到她的哆嗦,话说着就要去脱外套。
  “你这个大流氓,大骗子!”纽扣才解开一个,冷不防,始终虚掩的房门由内打开,一盏台灯倏地下呈抛物线,直朝秋然之砸来,“你想干什么!”
  秋然之条件反射地朝边上一躲,台灯直直朝被供奉起来的青花瓷瓶砸去。
  “不!”容颜缓过神,第一个反应是扑过去接住瓷瓶,可是,她脚尖才踮起来,手臂就被人拉住,秋然之焦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嫂子,你这样扑过去,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他说的是事实,容颜怔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着她这个月来日夜相伴的瓷瓶被台灯砸中,然后……朝地上摔去。
  伴随着一声清脆刺耳的“咣当声”,青花瓷花瓶应声落地,叮叮当当,房间里回响着碎瓷片错相敲击的声音,仿佛催魂钟声,声声慑人心魄,骇的某个人当场魂飞魄散。
  容颜瞪大眼,通红的眼睛,死死看着即将扑飞出来的白色齑粉,那是她最最爱的人,难道老天注定要惩罚她,让她连最后一点关于他的东西都不留吗?
  用力咬住下唇,眼神闪过凄惨的绝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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