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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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魔尊有时对他行轻薄之事, 还以为是情难自禁。谁知现在对着一个普通下属, 行为都这么这么
  楼云越想越气,魔尊方才亲了他他气,再对比此前的自己,一股无名之火蹭蹭蹭从心底冒出来,更气了。面上神色没绷住,顿时难看得要命。
  还跪在下面的右副使浑身僵硬,头都快低进地里了。他感觉上头好半天没了声响,可下一步指令还没有,便硬着头皮试探着问道:
  尊、尊上,若无其他事,属下这就告退了
  上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应声。
  右副使如获大赦,低着头转身就走。那动作迅速得,仿佛迟一秒就会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谁知刚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等等。魔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似是在思考什么。他缓缓开口,一句一句说得很慢,眼底带着斟酌。
  我近日来伤势颇重
  右副使抬头,一脸懵。
  如此下去,恐怕撑不过半月了。
  楼云似被这话所触动,嘴角的线条僵硬了几分。
  右副使张了张口,呆愣在场,脸上逐渐露出堪称惊恐的神色。
  半月后,下面那些人设了桃花酒宴吧,也不知这副身子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魔尊淡淡道,都在等着到时候,这位置换人吧?
  空气安静一瞬,右副使背脊一凉,噗通一声跪下来,脑子里努力回忆一阵,开始自我怀疑:
  是他记忆错乱了吗?半月后的桃花酒宴,不是尊上您设的吗?!
  虽然脑子还没想明白,但右副使直觉这问题不能问。
  他顺着话劝道:尊上别这么想!只要您按时服药,定然会好起来的!
  魔尊余光扫向一旁,楼云侧着身子,好似赌气般并未看向魔尊,但耳朵稍稍抬起,这个角度看去,就是一副努力装作没听见,偏又极力想听清楚的样子。
  魔尊长眸一敛,眼尾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柔和,如深邃沉寂的湖面,荡起一圈微小的涟漪。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只能先用这副药吊着了,不过近日殿内事多,我时常记不起服药之事,下面人手也不够,无人提醒我。
  右副使默默把头垂下了。
  可能这一个月以来,每日送上来的汤药,都是它们自己长了脚翻掉的。
  魔尊又道:你可有什么法子?
  右副使:他不敢有什么法子。
  站在一旁的楼云微微动了动嘴唇,眼睫颤了颤,似乎是要出声。
  魔尊悬在空中的手指顿时没有落下,仿佛害怕敲击桌面的声音惊跑了什么似的,停滞在空中,好一会没有继续动作。
  可那人抿了抿嘴唇后,再未作出任何反应。
  如同一颗石子沉入湖心,在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涟漪后,就再不见了踪影。
  半晌,悬在空中的手指复又落下。
  魔尊目光落在右副使身上,冷冷道:没法子,就下去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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