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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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这幻想中的未來,杜嫣琳才高兴了起來。「对对对!」王沁摇摇头,拿回那本杂志,翻开來,好大的标题。
  "白石敏因病休养,臨时取消一週间的工作。"
  王沁扬了扬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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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虽然没有生病,但是他的确需要休养。
  那天晚上,他見到了羽多野,之后的一个星期多,他可以算是被软禁在羽多野的箱根别墅里。羽多野不放他走,他也只有服从。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他手中最大的一张牌是他知道羽多野还是爱他,很爱他。不然不会这么做,不会用那种又爱又恨难以形容的扭曲表情无时无刻地凝视着他,不会以不间断的残虐与伤害來发洩自己心中的怒火。白石身上添了不少新伤,神经衰弱,全身无力,身心兩方面的耐力都已快用到极限了。
  他告诉自己,这场赌局绝对不能输。因为跟着輪盘转的人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而已,他不再如以前那样地放荡不在乎了,平野的存在给了他力量。
  已经是在箱根的第四个黄昏了。
  夕阳的馀辉染红了屋内的一切,起居室里白石依在躺椅上,光影投映在他漂亮的脸上,加上他默默无语垂下眼瞼的表情,非常妖艳,太嫵媚了,令人不寒而慄,觉得那不正常,这样的场景是不该出现在现实世界里的。
  他开着收音机听电台节目,现在正传出节奏轻快的歌,歌词却蛮险惡的。
  「說早安也好,說晚安也好,我都不在乎。他也好,你也好,一个一个的情人。我痛恨寂寞,不能爱人,所以大家爱我。在镜中哭泣----。」
  他像举枪似地举起遥控器,狠狠地关掉。这歌词彷彿在嘲笑他!
  放下遥控器,他不高兴地敲出菸來,点上,心情阴鬱。看着在空气中蜿蜒的
  烟雾,等羽多野回來,是他该回來的时候了。
  他已经听見了直昇机的声音,为了每天还是要來回于东京与箱根之间,羽多野一向以直昇机做为代步工具。
  吐着烟,白石望着墙上的古董时鐘,在心里静静數着...,一分鐘,又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应该就是现在。
  门果然打开了,羽多野走进來。
  「敏?」
  白石没有理他,逕自懶懶地熄掉菸,把头靠回椅垫上,抱紧怀里的抱枕。
  「敏?」羽多野又唤了他一声,走到他身边。
  他抬起头來,「回來了啊?」看見的又是那扭曲的表情。真的很难用言语來表达出那种感觉,爱与恨就像是兩道印在脸上的深厚的伤口,结了丑陋的疤留下痕跡,无法平衡因此扭曲了肌肉,打散了原本该出现的表情,也猜不出它原该是怎样的表情了。
  「嗯。」羽多野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瀏海,他静静闭上了眼睛。
  跟着羽多野回來的渡边站在门边靠在门框上,这时皱了皱眉,侧过身來退后了一步,转开视线。
  因为羽多野俯身低下头,紧紧抓住白石后脑的头发用力拉让他仰起下巴,吻了他。
  渡边在心里叹了一声,情势不妙。今天下午他才跟平野通过电话,但什么也没谈到。平野虽然没主动问他白石现在在哪里,但语气听得出是在着急,他自己只是平淡地告诉了平野白石现在在箱根,也并没有向他解释些什么。他想,平野应该是揣测得出來的。这四天來羽多野推掉了许多应酬,把夜晚全放在白石身上,除了虐待,还看不出他到底想採取什么行动。
  公司内部里的谣言也越传越盛了,从很久以前大家就都知道白石是"男孩们的天堂"的下一任社长,因为羽多野没有结婚没有子女,他宠白石宠成这样,很明显地就是要他继承。而现在却无缘无故地突然把白石的工作停了一星期,一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演艺界里的权力斗争是非常惨烈的,"男孩们的天堂"又是手中握有极大力量的大公司,所以如今各方人马全注意着这件反常的事,像是一锅快烧开了的滚水,议論纷纷。
  好长的一个吻,很残酷又张牙舞爪地吻。羽多野终于放开了白石。
  「敏。」
  「嗯?」
  「渡边也跟我一起回來了,去吃饭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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