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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晋脸皮倒挺厚的:看什么看,我不就是稍微有点失手。
  庄宴忍不住反驳:算了吧,你明明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哥哥,你可能不太适合靠近厨房。
  最后庄宴负责开窗通风,庄晋任劳任怨地清理烤箱。擦干净之后,再洗一遍手,做到桌前给弟弟和自己剥海鲜壳。
  宁华璧又被断网了,庄晋拍了张照片,发给母亲。
  随着局势的反复,她和一整个小组都被严密地保护起来,限制跟外界的任何接触。
  毕竟手上有一整片大区的规划图纸和资料,庄晋说,万一被透露或者窃取了,联邦未来至少十年的发展轨迹和政策,都会受到影响。
  庄宴忧愁地问:那妈妈现在安全吗?
  那可安全极了,中央军专门安排了三个分队守着。
  庄晋顿了顿,坏心眼地补充道:比前线的陈厄安全至少八百倍吧。
  庄宴不高兴地瞪他。庄晋懒懒散散地伸长手臂,把剥好的螃蟹腿放进弟弟碗里。
  我还没问你呢,你脖子后面怎么贴着膏药,身上还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是临时标记吧?
  庄宴不情不愿地说:嗯,临时标记。
  庄晋神色稍霁。
  他摆出一副哥哥的姿态,对庄宴灌输人生歪理:
  小宴你还年轻,恋爱才不是这样谈的。不能被Alpha牵着走,知道吗?你得藏一点露一点,像钓鱼一样吊着他,别那么死心眼。这样,以后才容易脱身,能好聚好散。
  所以你每段恋爱都持续不了三个月。
  庄晋啧了一声:但我不在乎。
  小时候还有学姐往家里打电话,哭诉你玩弄感情。
  庄宴温吞地补充:当时妈妈气得打你,我还记得呢,你难道全忘光了?
  要不是手是脏的,庄晋现在就要戳一戳弟弟的脑门。
  这是在聊天,还是在气人?
  可庄宴眼神和表情都很认真,他说:算了,哥哥,我不想脱身。也没打算跟你一样,过三个月就好聚好散。
  风吹进来,白纱帘掀起,露出窗外弯弯的月亮。
  庄宴说:我既然喜欢陈厄,就不能那样对他。
  而且陈厄是很孤独的人,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形同陌路。
  他对待庄宴没有半点保留,像凶狠多疑的野生动物,不论猎来什么东西,都笨拙地,献给自己唯一的伴侣。
  如果被自己辜负了。
  陈厄会觉得难过,还是痛恨?
  庄宴半点也不愿意往那方向想,他温和的眉眼间带着倔意,摆明了不打算跟哥哥继续谈这个话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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