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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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尚膝盖还在淌血,银止川这两巴掌打得他更加爬也爬不起来,脸肿的像个猪头。
  你先出去。
  银止川说:等待会儿他松开了我再叫你进来。
  话是对西淮说的,西淮听到了,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动。
  他不是心软的人,只是怕银止川一时冲动,会断了线索。
  不要打死了。
  于是想了想,他补充说:要留一口气的。
  候尚看着这么个昨日清冷出尘,隽秀寡淡得好似谪仙的人,原还以为他会心生不忍替自己说话。待听清西淮说什么之后,登时差点闭过气去。
  对这世界彻底失望了。
  西淮倒退着带上门,将里面拳打脚踢的闷哼和外头彻底隔绝了开来。
  荒野里一片狼藉,屋门外散落着一地刚才弄出来的木刺、乱泥和折箭渣滓。
  西淮轻轻踢开这些碎屑,朝屋门后走去。
  方才他就注意到了,在候尚窝棚后的一处,安置着一个没有刻字的墓帖。
  那个墓碑还很新,坟头也没有任何杂草,好像是受人精心打理的模样。
  西淮轻轻拂过那墓帖的青石砖,发现冢前的瓜果供奉也是新鲜的,有些香烛甚至还没有熄灭。
  在靠近碑帖底部的地方,则放着一朵很洁净的,带着露水的小花。
  为什么?
  西淮缓缓蹙起眉,这里葬着的,对候尚而言是一个特别的人么?
  待再细看,西淮却发现冢边还放着一个很眼熟的东西。
  一个湖蓝色底的,缀着白色碎花的布包。
  银止川审人倒不是那种纯粹的暴力行径。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候尚的狼狈模样一会儿,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两粒骰子。
  他把骰子握在手中抛上抛下,轮在手指间转圈。
  昨日说和你再赌一局。
  半晌,银止川说:免得你说我言而无信,怎么,再来一局?
  候尚的眼神像一头记仇的狼一样盯着他,银止川不喜欢这种眼神,于是上去抬脚,又给了他一下。
  老实一点。
  七公子和气地说:我脾气好,但是偶尔也挺暴躁。
  候尚:
  他已经鼻青脸肿了,看模样着实不合适再挨揍。说不定挺不住,真就过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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