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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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衣男子说的很起劲儿,神情中有一副卖弄之意:他回来同我说啊,这王府里处处都是佳人,即便是那端茶扫洒的小厮,都是绝色之姿,恐不输秋水阁头牌呢!
  噢?
  你们知道什么是绝色么?
  蓝衣男子继续说道:就是温柔、妩媚、对你有求必应!
  周围一片嘘声。
  我朋友说,他进去的时候经过了一道内门。那道内门门口,专门有美人跪在门口为人脱靴。那都是雪瓷一样的肌肤呀,却叫人随意地把脏靴子踩在他们身上,低眉顺眼地为人料理脏靴上的泥泞和灰尘。
  蓝衣男子道:柔软雪白的手指揉在你身上,啧,你想想那一副光景最重要的是,你即便起了什么心思,他们也绝不会对你说半句拒绝的话随时随地,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嘿嘿
  那笑声里大概暗喻了什么,周遭的人纷纷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容中别有深意。
  可惜了。
  话说到此,蓝衣男子的话头却又倏地一转,叹息道:这些美人,却听说都有些残疾。不是哑不能言,就是目不能视,严重点的,甚至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膝盖以下也没有半分知觉想必真正玩起来,也不是那么称意。
  听到这样的缺陷,围观的人群中,也随即发出不少失落的叹息。
  花家在王府世代为奴,过着人畜不如的日子。
  在一阵阵嬉笑声中,西淮耳边,却忽然回响起这句冷四春的话。
  他默默注视着雪瓷杯中舒展开来的茶叶,想,大概也是因为如此的原因,才令花辞树那样不计后果地想要推翻盛泱,结束这样血腥的统治吧?
  他确实是从地狱走回来的人,倘若不比那些人更狠,是无法结束他们的罪孽的。
  哪怕这样也会让自己同样弄脏双手。
  但是,即便是王孙贵胄,能如此大规模地蓄养奴隶,甚至将奴隶虐杀至死,取骨制箭,恐怕也不是太光明正大容于律法的。
  王家世代敢如此肆意妄为,背后必然还有其他的支持者。
  这也是西淮来此处的原因。
  银止川目前面临的威胁主要来自朝野,倘若能增加他手中的砝码,那麼即便是沉宴有朝一日想要翻脸,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而王为良背后的支持者西淮内心有一个大胆至极的猜想,但是他不能断言。
  倘若能从王府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印证他的猜想,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此,桌下西淮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蜷。
  他将几枚铜钱留在了案上,带着伞,走下了酒楼去。
  王为良府前是一道熙熙攘攘的长街。
  西淮穿过人流,停在一个小门前。小门左右有两名看守的小厮,打量了西淮一遭,问道:
  你是哪里来的,什么人?
  西淮微微一笑:是很久以前与王公子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此番有事同王寅公子细商,特来拜见。
  王家的府邸还是上次珍品展的时候,西淮和银止川一起来过。
  他不确定王寅是否还记得他,便只这样托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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