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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夫看看白衣人,又看看这银白棺椁,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说你这是要背着你战死的亲人返回家乡吗,还是说节哀顺变。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脸上神情变换几番,白衣人的面容始终是麻木漠然的,仿佛对世上万物已经失去了反应。无论外头再发生什么,他都已经不再在乎了。
  你你在流血!!
  稍时,已经颇受到巨大冲击的农夫再次惊声,指着西淮喊道。
  西淮背着棺椁行出了数十里,沿路拖行,肩背手心惧磨出了血痂。
  但是他连一点知觉也没有。
  及至迷梦草发作,咳中带血,也恍若未觉痛楚。
  待我咽气
  眼前一阵阵发黑,最后一瞬朝前栽倒时,他望着急急朝自己奔过来的农夫说:将我与这棺椁葬在一起。
  与他同死,便已足够。
  农夫大惊失色,未曾想到自己这一出门随手打个招呼,就打出了一条人命。
  喂,喂!
  他试图摇晃着西淮,却感知到手心一凉是西淮昏倒前将一枚金铢松开在他手心,大抵是算作埋葬自己与银止川的报酬。
  你怎么回事你不要死啊。
  农夫颤声,俯下身去侧耳听西淮的心跳,又战兢兢试图探西淮的鼻息
  这是什么东西。
  然而,倏然间,他却从西淮怀中瞧见一纸药包。
  农夫愣了一下,阴差阳错的,他迟疑伸手,将药粉从西淮怀中取了出来。
  正是西淮从花辞树那里求来的迷梦草解药。
  世事有时候就是这样拙劣恶趣味:
  当你求生的时候,命运不许,叫你咫尺天涯终成阴阳两隔;当你妥协放弃,只愿死后同穴时,它同样不应,只愿你们同渡奈何也成空想。
  西淮在农夫家醒来的时候怔愣、沉默了很久。
  农夫的一家都沉浸在自己竟然随手救活了一个人的喜悦中,欣喜若狂地同西淮说他是怎么随手发现他的怀里有包药粉、又说他是仅抱着一两成的侥幸心理给他服下没想到,竟真的有用!
  误打误撞将他救活了!
  西淮茫然听着,那一刻,他想到的是银止川曾经说,即便是来世,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是冥冥之中那人尚有灵识吗?
  真的不愿来世再见到他,也不愿与他这个曾经欺骗过自己的人死后同穴,所以才叫他切莫也故意求死,死后脏了他的地方。
  晶莹泪水一滴滴从白衣人苍白的脸孔滑落,农夫一家惊异地看着他,大惊失色道:
  哎!小公子,你怎么活过来还哭啦?
  七十年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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