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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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没有作品,再好的画家,都已经废了。
  何况舒予白才初出茅庐呢。
  外头来了个白发的中年人,他站在台上,看一眼手表,时间到了。他打开投影,白色的荧幕上有一行日文小诗,旁边配了英文。
  雪田舍女
  雪の朝二の字二の字の下駄のあと
  翻译成中文,大致是:
  昨夜雪纷纷,
  清晨一溜二字印,
  何人落屐痕?
  舒予白垂眸,红唇轻轻弯了弯,这首诗的意境,汉语的古诗很像。
  台上中年人低头,念着规则注意事项,舒予白一面听,一面俯身,从地面上取来需要用到的画材工具。
  纸张可以自取。
  笔颜料都是统一的。
  她先用铅笔打了一个大致的草稿,从一边拿起自己需要的画材。
  笔尖沾了淡墨,画纸上,山峦是水色的,一晕而去,从浓到淡,山下有小亭子,一个穿着轻纱的侍女站在路上,身边是绽放的梅花儿,树干上,点染皴擦的白雪,一团一团。
  侍女的衣摆扬起,木屐踩着薄薄一层碎雪。
  正眺望远方,神色哀愁。
  比赛上画的东西,其实很少能有什么创新,短时间,考的就是画家的底子,底子什么样,画出来的就是什么样,不存在侥幸获奖的可能。
  舒予白画惯了仕女图。
  一看这诗,便提笔画了这张画儿。
  她画完,看一眼贝珍
  居然和她撞上了。
  感觉有些微妙。
  她画的也是类似的仕女图,只是取景不同,她的是庭院里的侍女,枯萎的梧桐、月影重重,有股子深院锁清秋的味道。
  贝珍意境抓的不错,可她底子是真不好,估计当年备考的时候爱偷懒,基本功不喜欢练。她有人保着,画成什么样都没事儿,玩似的,该念哪的美院就念哪儿的美院。
  包括后来办私人展览,都是父母帮扶着。
  贝珍余光悄悄扫了眼她的画,有几分意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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