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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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馥:千千。
  尤馥解释:她是我以前同学。
  舒予白:噢。
  尤馥不解,又问: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么?
  舒予白轻叹一声,慢慢在屏幕上敲击:很难解释。
  舒予白:那时候,她父亲生病了。
  舒予白:我不想影响他心情。
  尤馥没再问了。
  约莫是猜到了前因后果。
  舒予白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脑子里许许多多碎片似的画面飞速掠过,浮光掠影一般,她又忍不住回忆起了她们的第二次分手。
  那天,南雪还在公司,舒予白先回的家。
  初春的黄昏,老旧的小区楼道下站在一个人,舒予白回家时脚步一顿,微妙地停住了,中年男人,却是步入晚年的一头花白的发,站在楼下亭亭如盖的梧桐树下,人和树干一样枯瘦。
  无数堆积的落叶被风卷起,又落下。
  男人听见停顿的脚步声,转过脸,是南雪的父亲。
  他背着手站在树下,穿一件灰夹克,朴素的有种泛旧的痕迹,男人没说话,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闪过疲惫,还有些别的什么。
  死气沉沉。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个词。
  舒予白心底七上八下的,她指尖轻轻收紧,走去,笑着打了个招呼:叔叔?
  南雪的父亲找到舒予白,说,我查出癌了。
  舒予白登时脚一软,差点摔下去,她脑子里嗡地一震,好一会儿没能缓过来,又疑心是幻听,只好又问了一遍:您说什么?
  南父说,是肺癌。
  早期的,不定能治好呢,先不要告诉南雪。
  他低头,叹息一声,鬓角一片花白的发在黄昏里有点凄凉,南雪的父亲已经老了,也病了。
  舒予白默然地看着他。
  她自小和父亲疏远,长大了,又父母离异,一直以来缺乏和这类人打交道的经验。舒予白恍然不知所措,一股悲意涌上心头,眼睛湿润了片刻。
  她指尖往掌心里缩了缩,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他说了,是早期。
  不定能好呢?
  南茗卓叹息一声,道:你和小南,当朋友好不好?
  叔叔就这一个愿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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