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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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他大惊小怪,不知所措。
  为什么不回家呢?他问。
  顾寒山垂下眸,放轻声音哄他:回去了你们都会有危险。
  时玉没什么表情,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男人语气顿时加快:时玉,不要生气。
  时玉抬头看他,我没有生气。
  顾寒山被他看的一顿。
  他沉默片刻,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低声叹道:玉宝,二爷很想你。
  可我一点也不想你。
  耳边的男人沉沉笑了声:哭鼻子了吗?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时玉不想回答: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顾寒山轻抚着他的长发,显然并不在意。
  这趟死而复生,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时玉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无时无刻不落在自己身上,眼神浓稠幽暗,其间翻滚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被看的心悸。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顾寒山从前也经常在无人处这样看着他,眸中含着笑,看他在镜子前换裙子、对着镜子涂口红哼小曲。
  有时候会忽然走到他身边,将欢快换着衣服的他抱进怀里,细致的帮他涂指甲油,整理宽大的裙摆。
  他有着这个年纪的沉稳成熟,温柔又不动声色的疼爱他、呵护他。
  像对待天真不知事的小情人,对他总有些保护过度。
  可是现在,这双眼睛里明明依旧充满着温情,却又令他莫名害怕。
  像被一头撕破伪装的凶兽灼热且充满独占欲的盯上,连皮带肉都被这股滚烫渴望的视线看的泛疼。
  他没有在病房待多久。
  医生进来了,表示病人要换药。
  牵着沈城的手,他跟在男人身后离开了病房。
  身后一直黏着一道晦暗不明的视线,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去看沈城。
  窗外雨势渐小,又下起了小雨。
  嗒嗒的敲打着地面,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别克车一路顺畅的驶过积水,回了顾宅。
  这一晚沈城很凶,时玉哭了很久。
  昏黄温馨的卧室灯光一直亮到凌晨,他才被男人温柔的揽进怀里安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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