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徐昭却对自己提出如此残忍的想法无动于衷,只挥挥手,“去吧。”
  已经走到了门口,裴胥突然问道,“叁公子,那位小姐怎么办?”
  徐昭被问住,是了,她怎么办。
  隔着几步远,裴胥见他半天不答,想起来那位云小姐美貌,试探着问,“不如就交由我来处理?”
  徐昭低头,在原地踱了两步,终于嗯了一声。
  云瑶此时早已洗漱好,正在里间床上,将睡未睡,她一直在听他的声音,他翻页的声音,茶水倾倒出来的声音,他偶尔一声低咳,都在她心里变成音符,自奏一支夜曲。
  直到裴胥进来,她知道他们有要紧事,心里想幸好是套间,若不然倒没处藏了。
  父亲的事情如此就算善了了。她心里轻松许多,有空担忧起自己的处境。
  她想起来刚刚他给她叫了牛乳,喝了又叫她去睡,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心里搓搓磨磨的,总觉得不对。
  就这样弯弯扭扭的想了半天,突然再听不到任何声响,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想了想才记起是在何处,心里暗道糟糕,忙漱洗罢穿好衣裳走了出去,到了外间,才发现早有人推了银架车来,正在往小厅的餐桌上摆早点。
  她将手按在裙摆上坐下,对面的徐昭同她道了一声早。
  大清早的,清白晨光一照,不知他怎么睡得,反正她与他就算是共处一夜了。
  早饭也是沉默的,安静的,他用西式的早点,银质刀叉偶尔落在白瓷骨碟上发出些玲琅的声响,云瑶小口地喝着软糯的白粥。
  心里想着要如何向他请辞。
  直到用完,人家收好餐盘,她才迟迟开口:“谢谢叁哥,那么等下我就走了。”
  她原本不知叫他什么,想起他那句“叁妹妹”,索性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叁哥。哪知他听了只是点头。未有多为难的样子。
  他取了一边温着的毛巾擦了擦手,站起来,对她说:“走吧。”
  云瑶没料想这么快,见他真的取下一旁的大衣,说了声等等,匆匆跑去里间拿了自己的外衣,路过浴室,想起来什么,快步走进去取下了那块昨晚已经洗净的靛蓝色手帕。
  两人一齐走到楼下去,裴胥并另外四个人早已等在大厅里。
  待他们一起走到外面去,福伯的车远远停在对面。
  匆匆告别便各自分开,昨夜共处一室的人,也同陌路人毫无分别。上车前,云瑶向那边瞧了一眼,徐昭已经坐进车里。
  上了车,福伯忙向她道喜,说是昨天晚上云凇就叫人送回了家里。只是身上有不少伤,已经叫医生来处理过了,现在还昏迷着。
  他说着还问,要不要备什么礼送去重庆路。
  云瑶料那人不会在意这些,略沉吟还是摇头。
  他们的车这时交错相向开过,越行越远,云瑶看着那蒙了层白霜的窗玻璃,收回眼,天气冷冽,她整了整衣裳,这才记起,这一抹靛蓝竟然忘记还给他了。
  车子开回家,厅里的酸枝长几上摆着一个眼熟的四方盒子,她认出来正是昨天那个陈恪行送给徐昭的生辰礼。
  福伯见了赶紧说这是今早有人送来叫她收下的。
  云瑶问可知道是什么人。话说出口又觉得多余。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