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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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严是虔只是简单咂了下舌,就能让和悠如临刀前,汗毛倒竖。
  “我在问你话!”她很是凶势,声音都拔地比平日尖了很多。明她看起来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个,但骑跨在他的后背上身体紧绷地像一张架弦待发的弓。哪怕现在看着是彻底压制了他,还是有种令她悚然的危险感悬罩着她。她本能地更加用力,一手抓握住他的两根拇指绞握他双手朝上更用力的反剪,另外一手握着刀抵在他颈侧动脉、上下挪动着肉臀来加重自己的力量压到他脊骨上最脆弱的筋处命门。
  “嘶……”
  严是虔果不其然倒吸了几口凉气。
  这让和悠以为自己找到了他脊背之上的命门,更狠地朝下压——
  可是……
  严是虔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他的双手被她愈加狠厉地反剪在后背上,换做常人不亚于快要被生生扭曲折断的痛。而脊骨关节之上处处是根骨命门,被她这个姿势,换做别人很容易就直接被压断了脊骨成了废人一个的恐怖疼痛。悬与他颈侧的火刀,虽小,但已将他颈上皮肤灼伤,割出淋漓滴答的鲜血。
  和悠开始还以为,他是疼的抽气。
  然而……
  “唔……啊……”
  严是虔侧脸被她压在身下,头发掩住大半的脸,但能看见太阳穴边青筋凸起。他口中的呼吸,也像喘息一样带着……呻吟。
  这声音一时让和悠脑子一懵。
  “和悠姑娘。”严是虔却喘息着开口了,不过倒是出乎她意料的礼貌很多。
  “……怎么!”
  “说起来,你那上司……他那眼神,就好像怕我把你卖到青楼里一样。”他说。
  “我在问你话……”
  严是虔笑了起来,“和悠姑娘,你和他睡过吧。”
  和悠的身子猛一僵。
  “……别岔开话题!”但她立刻就再次用力。
  “嘶……啊……哈……”严是虔喘地更凶了。能看到些许的汗从他的额头滚下来,把他些许的碎发都打湿了。
  车厢之中,不知何时,热的有些过分了。
  “看来你那个上司,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脸了。压根不知道,和悠姑娘你可比青楼里的姑娘要更……”严是虔仿佛仍是礼貌着,半个脏字荤话都没说。“……嘶呃!”
  和悠却仍然怒意更盛,把身子压地更狠,“你…”
  “说到青楼。”严是虔重重喘了两声,“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和悠一愣。
  “比如……”他说,“二十、十九、……”
  和悠的瞳孔猛地一下放大了许多。某种凌乱的记忆从脑子深处翻滚出来,像片片糅杂成一团的纸,意识还未来及将它们展开。
  身为浊人的本能却先察觉到透纸而出的墨色,洇湿一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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