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宠侍跪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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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从白玲蛛族献上的宠侍中脱颖而出的梨白,在礼仪上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哪怕他孤身一人从遥远的妖域前来,行程紧急,奔波忙碌。
  此刻也衣衫整洁,姿态柔驯,浑身上下不带一丝疲惫。如绸缎一般光洁顺滑的长发以一根洁白的骨簪挽住,没有一丝多余的发丝扰乱梨白此时的跪姿。
  双手虔诚地放在地上,白皙的掌心向上,清艳的容貌此时没得主人的允许只能几近贴地以示臣服,连细微的呼吸声都不能发出。
  这就是每一位千噬天族宠侍应当做好的礼节。没有主人的允许,哪怕是跪死在原地,也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声音。
  任恣并不是第一次看见梨白如此施礼。因为每一次见到她,梨白都要行跪礼。
  恰好任恣一直看不惯他,所以每次跪礼梨白几乎都多少得受点伤才能结束。
  她最厌恶梨白的时候,直接踩碎了梨白双手的手骨,鲜血淋漓,几乎染红她的洞府门口。
  她是千噬天蛛身份高贵的少族长,而梨白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眷族宠侍。哪怕她亲手杀他,也是无妖敢出口求情的。
  门口来来往往,最不缺的就是妖。众妖们试探的目光,不屑的嘲笑,到后面几乎让冷心冷情的任恣都觉得生出几分莫名的不忍。
  直到察觉他的血快要流尽,任恣才终于让他起身。
  而那距离被踩碎手骨的时刻,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
  梨白的手险些全废了,在后天灵液里差不多温养了一年才勉强恢复如初。哪怕是后来用多少灵材保养弥补,也留下了浅淡的疤痕。
  若不是族长多少有几分保住他的意思,梨白恐怕会直接沦为废品,被退回自己的母族白玲蛛族。
  那时任恣正年少轻狂,又是出了名地不喜梨白,甚至因此还找上了母亲。
  “母亲,你为什么要保下他?”
  她很少为了这种琐事询问母亲。
  任盛御此时已经濒临飞升雷劫,很少去管族中的小事。大部分的事务都移交给了任恣,只是梨白这件事是例外。
  “因为他的确很乖巧驯服。”任盛御看着女儿年轻气盛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流露几分笑意,“就当留下一件你这个时候不太喜欢的物件。毕竟梨白每次服侍技巧方面的考核都是分数最高的,又和你的血脉契合度最高,是最优的采补鼎炉。”
  任恣一想到他那张好似永远温顺的脸,就忍不住皱起眉狠狠反驳:“我才不会采补他!”
  要睡他?!
  任恣只觉得头皮发麻,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永远摆脱不掉的粘皮糖缠上一样。
  思绪回到极剑阁,任恣垂眸看向一如既往温驯的梨白。
  “你不恨我吗?”
  她不解,为什么梨白不恨她?
  如果她被一个人如此磋磨,她一定会用最好的保命丹药吊住他的性命,让他体验世上最极致的痛苦再死。
  梨白还是第一次听见任恣如此语气平和问他。
  记忆里她每次看向他的眼神永远是不耐而厌恶的,声音虽然不显这些外露的情绪,但是也是冰冷锐利。
  唯一算得上温柔的时候,一般都是在他受责罚之后。
  虽然任恣不喜他,可每次他被责罚之后,往往她都会待他温柔一小段时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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