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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记错,教会要求修女出外时,必须结伴而行。
  换句话说,她们即使在神智清醒时,都不太可能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外出。
  何况是重病昏迷不醒的时候?
  「那修女在这两个礼拜,有感觉到或梦到什么吗?」王万里问。
  「梦到什么?」撒罗米修女微侧着头,「哦,有。我看到了光,和上帝的声音。」
  「上帝的声音?」茱莉亚说。
  「我记得自己昏迷时,好像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当时看到一道非常刺眼的光,刺到忍不住把眼睛闭上,」修女放慢语速,就像自由潜水者拉着笔直向下的绳索潜入脑海,追寻藏在深处的记忆,「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说上帝希望我能再留在人间,要我再好好休息几天,之后的事,我就记不得了。」
  「我们慈爱会的志工和神职人员,都认为这是上帝的恩典。」梅加修女俯身贴近撒罗米修女,「修女,不好意思,您该休息了。」
  「我们似乎也打扰太久了。」王万里带着我们起身,准备告辞。
  撒罗米修女起身时停了一下,「王先生。」
  「修女?」
  「我刚刚想起来了,」她望向我的搭档,「那个声音在要我好好休养之后,好像又讲了一句话。」
  「哦?」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我似乎听见那个声音说『god'spasser』,」
  「god'spasser...」上帝的传播者?我心想。
  「现在想起来,大概上帝是在鼓励我,要我继续带领慈爱会吧。」
  「或许真是如此。」我的伙伴微微点头,「谢谢您,修女。」
  ◎◎◎
  我们走出小门,那个胖子正坐在教堂中央信眾做礼拜时使用的长条木椅上。
  「你还好吧?」我们随着王万里招呼那个胖子,在他身旁坐下。一股淡淡的廉价威士忌酒味飘了过来。
  「已经好多了,」胖子揉揉可以拉起一团肥油的后颈,「不过他妈的,胸口跟肋骨还在痛。」
  「会痛表示你还活着,」我说:「回家后拿个塑胶袋装点冰块,冰敷一下会好得多,不过话说回来,喝了酒就不要上教堂嘛。难不成你指望耶穌会在这里把水变成酒吗?」
  「我搬到纽约后,日子过得不是很如意。所以下午喝完酒后,就想到这里来。」
  「很多纽约人都是这样讲的,」我哈哈笑了两声,「他们会说芝加哥、洛杉磯、西雅图,甚至国外都会比纽约好,过不了几年又会再搬回来。」
  「那个修女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那个修女是『马伽术』的高手。」
  「以色列一种专门击打人身要害的防身术。」萨姆尔说:「通常来讲,被击中的人,三秒鐘就会倒下。」
  「因为不像拳击跟近身格斗讲求体能和力量,所以连女人也能学,」我停了一下,「不过女人出招那么快、狠跟确实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告别胖子后走出教堂,逐渐转黄的太阳隐藏在摩天大楼交织成的几何轮廓后,观光客纷纷走到花园,准备找地方吃晚餐。
  「好一点了吗?」我望向江老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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