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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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海呵呵笑道:“你们当我是朋友吗?没有这把枪,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下的就是我了。冰子,你们要是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那可不成。”
  秦海手里的枪绝对不是通过正常渠道弄到的。这是一把非常专业的手枪,而来之前,他并没有告诉我们他身上有枪。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秦海这个人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他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
  林丽此刻反而比我们镇定,她语调平缓地说:“秦哥,咱们都是好朋友,无论是你还是他们,互相之间肯定都没有恶意。年轻人有争吵很正常,大家没必要都记在心里。”
  秦海笑道:“就算是给你一个面子,这件事我就不提了,希望大家能精诚合作,不要为小事伤了和气。”说罢这句话,他将手枪插回身上,然后掏出匕首,割了一块蛇肉,放在铁板上烤了起来。一会儿工夫,香味四溢。
  没想到蟒蛇肉能烧出如此香味,我本来都已经吃饱了,但又抑制不住品尝美味的冲动。正在这会儿工夫,忽然间,远处的无量山中传来了几声猛兽的嚎叫,接着,这不近相同的吼叫声此起彼伏,越来越频繁,听得人是心惊胆战。我疑惑道:“不会是它们也想吃蛇肉了吧?”
  秦海此时已将蛇肉烹熟,用刀割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说:“味道真好,或许是它们闻到了香味吧?想来掺和一口也正常。来,大家都尝尝。”说罢,将煎锅端了起来,举到我们面前。猛然间,在这片巨大而空旷的山地平原中,一声巨大的摄人心魄的吼叫声骤然响起,连秦海都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连锅带肉掉在了地上。
  这吼叫绝不是我所知道的动物能发出的,无论是山熊或是老虎,就算大象也无法发出如此巨大的响声。吼叫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沉闷的喘息声,仿佛是由喉头震动所发出的。随着每一次的喘息,似乎连树叶都被震得瑟瑟响动,而山里本来此起彼伏的其余动物的吼叫声霎时间就消失了,似乎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随后,那巨大而沉闷的喘息声也渐渐消失。我们目瞪口呆地盯着无量山很久,看来我们还是没有对这座大山的可怕程度有足够的了解,这里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和诡异的世界呢?
  8、大山深处的施工队
  “我们这趟来得太对了。”秦海在短暂的恐惧后,忽然表现得异常兴奋。
  “秦哥,我想进山前,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我觉着这座山根本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涉足的地方。”我不无忧虑地说了这句话。
  “你们怕了,不去也可以,反正我是去定了。我觉得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畜生就是人,其他的,无非就是体格大些、模样吓人些的东西。我从来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啥可怕的。”秦海对我说完这句话,扛起自己的包裹,毫不犹豫地朝大山的方向走去。
  没和其余几人商量,老豆腐盯着秦海的背影,几乎是咬着牙说:“我去,谁怕谁就别去。”他今天在林丽面前丢了不少面子,此时的心情我能理解。
  这群人里,根本无法退出的其实就是我和贾小兵两个人。林丽受了惊吓,好说歹说才同意继续行动,没有拖我们后腿。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路程,我们来到了无量山的脚下,也就是秀西岭的尽头。在各种树木的空隙处,一条泥土路蜿蜒向上。我们各自折了一根粗长的树枝作为拐杖向山上而去。
  山上的植被非常的高大茂密,行走在光线幽暗的林荫之下,很是凉爽。
  由于无量山的山势绵长,一路行来,山路并不陡峭,大家都不是很累。向上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再回头,秀西岭已经被无量山茂盛的植被阻挡得严严实实。这时候,秦海掏出了指南针看了看,问道:“你爷爷有没有说不老泉的位置?”
  “我大伯是在南面发现的泉水。”
  秦海放回指南针道:“顺着走吧。”说罢,带领着我们朝南面的山梁走去。
  这时,我们已经进入了无量山的深处,光线更加阴暗。忽然,在路边一株大树的粗壮的树干上,我们意外地发现上面贴着一张告示,中间的部分已经被人撕去,但从残留的上下两端的文字中能看出,这是无量山林场和当地公安局联合发出的告示。大致内容是请进入无量山的游客尽量避免走这段山路,以免遭遇到不必要的伤害,而中间撕掉的恰恰是通缉犯的照片。这么说来,撕毁告示的应该是罪犯本人。
  贾小兵率先喊道:“我操,还有比咱们更不怕死的,巴巴地赶来喂怪物呢。”
  我皱着眉头说他:“你能不能说两句吉利点儿的话。我们都被吃了,你能落着什么好?”
  秦海也停住脚步,征求我们的意见:“是继续走下去,还是绕个大圈子,你们怎么想的?”
  “不能绕,谁知道那家伙究竟在什么地方?说不定他就在不老泉呢,该来的总会来的。”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海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提出异议,于是说道:“那么大家继续赶路吧。”
  我们继续朝南而去。一路上,那告示贴得越来越多,但都是被撕去了照片。秦海见状,笑道:“这帮林场的人和那个通缉犯也真够无聊的。一方能下本钱贴这么些通缉令,一方能下工夫撕那么些照片。”
  林丽却皱着眉头说:“这种现象不符合常理。我学过追踪与反追踪的课程,从囚犯的角度而言,他不可能将这么多人分散贴的通缉令完全找到,并撕掉照片部分。一是耗费时间,延缓自己脱逃的机会;二是撕照片的目的,虽然是为了给追踪者制造障碍,但同时也等于是暴露了自己逃跑的路径。既然如此浪费时间,又被定位了方位,有这么傻的贼吗?”
  林丽的分析非常专业,让我对这个漂亮女孩刮目相看。秦海也是连连点头,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可事情都是人做的,我想林场和公安局的人不会如此无聊到发布虚假的通缉令闹吧。那么,真正有疑点的,应该是动手撕纸条的人。”
  我差点儿忘了,秦海也曾经是一名刑警,从专业上而言,他应该算是林丽的师兄。林丽点点头,走到其中一株贴着通缉令的大树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说:“我可以肯定,撕通缉令的人,绝不是被通缉者。”
  “是吗?你这么肯定?”秦海笑着回答,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鼓励与期许。
  老豆腐看着他俩讨论案情,表情越来越阴郁,看来是旧恨未去又添新仇了。林丽没有注意到老豆腐那张脸,她的专业课成绩很好,这次得到了实践机会,是绝不会轻易错过的,当下便道:“从纸张残缺的部位来看,每一张纸都是正好揭去中间部位,而留下上下两头。这说明做这件事的人目的很明确,他要的就是那张照片,而无意于破坏其余部分。人在急切状态下,不可能将每一张纸都撕扯得差不多同样的程度,但咱们看到的却是大致相同,说明撕毁告示的这人做事很从容。所以,完全可以断定,撕扯通缉令的是另有其人,肯定不是逃犯。但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我不是很清楚,我猜测可能有两点,一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通缉犯究竟是谁,二是为了给尾随而至的同伙留下追踪的痕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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