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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的东西盛文孜就愣了,水、啤酒跟刚刚买的牛奶,没了。
  「我等等就好了,会议中途有提供三明治跟咖啡,所以还没有真的那么饿。」
  「那难道不是饿过头的结果吗?」回头瞪刑君平一眼,扁扁嘴,关上冰箱门前抽出被塞在角落的一小包米,捲起袖子后将米到进锅子里,「还好我有先买些东西过来,不然再跑一趟你就只能吃宵夜了。」
  「宵夜听起来也不坏,这样你是不是就会顺势住下来了?」
  「不,这是两件事。」他专心得摘菜洗菜热锅,但不表示他的脑子停止运转。「我答应了灝灝要回去给他说睡前故事,早上也会帮他做早餐。」
  「那我呢?」
  「我……」我明天会准备好送进办公室,这话刚要脱口而出,才想到隔天是周末,休息。
  「嗯?」刑君平挑眉,等着盛文孜接下来的句子。
  「我真觉得你是一个相当恶劣的人。」抿起嘴,低下头,青菜一把丢进煮开的水里。
  「为什么?我怎么了吗?」刑君平愣了下,无奈的笑问,可等半天却没等到盛文孜的回应,只能远远的看着厨房里的人似乎正鼓着腮帮子。「不然我明天一早去你家接你,我们带灝灝到游乐园?」这话倒是让盛文孜抬起了头看着刑君平。
  盛文孜想了一会儿,没有点头,而是低下头将煮起来的麵汤青菜盛装进碗里,「我小弟讨厌你讨厌得不得了,说了见你一次就要揍你一次,三哥跟二哥没说话,但对于我回到办公室的事情显然也很不满意……」碗麵端到餐桌上端正放到刑君平的面前,头歪歪的看着他问:「你确定在这种情况下我家人还会允许你带着我跟灝灝一起出门?」
  「你总是要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啊。」拉过盛文孜的手握在掌心里,低头看着他细白的手对比起自己的手,显得纤细了许多。
  「赎罪?」怎么说?
  「是啊,我这些天总是在想,或许在我不知觉得时候其实已经让你受到伤害,我讲话不经思考只讲自己觉得对的事情,而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也一直没有问过你的心情而强制把你绑在身边……小孜,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时间,你真的……」
  「你现在在讲的才是真正伤害人的话,刑君平。」垂下眼,被刑君平握着的手反握住刑君平,盛文孜垂下双睫遮去双眼,「你觉得一个我自愿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只是为了好玩?还是图些什么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刑君平,你真的是个容易让人生气的男人。」捉着刑君平的那只手用的握了下刑君平的手后缓缓放开。
  「小孜,」再次用力握住盛文孜的手,「不论我做错或说错了什么你都可以生我的气无所谓,但可不可以不要放开我的手?」坐在椅子上仰视着低着头一语不发的盛文孜,刑君平满脸的慎重与紧张。「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想法,我只是……突然没有了自信……小孜,你也不视对我没有想法、没有感觉的,不是吗?我也只是想要更确定一点……小孜,就算是我也会有缺乏自信的时候啊。」刑君平拉过盛文孜的双手,仰头看盛文孜,苦笑。
  稍稍抬起脸看着刑君平及他的一双深邃的双眼,盛文孜没有多说什么的只是轻抿双唇,双手微微挣扎是试图想要睁开刑君平的禁錮却换来更强烈的束缚。
  「小孜?」刑君平不想放手他也不能放手,他自以为懂得盛文孜的心思但其实他一点也不懂,盛文孜的温柔及贴心跟把他完全宠坏,等他总算醒悟并知道自己在盛文孜的面前讲过多少让他心碎且不安的话语,刑君平一点也不想再重新让好不容易愿意接受他的盛文孜再次转身,他真的无法忍受,更无法忍受盛文孜的双眼离开自己专注在别人身上,就算只是一种可能性,刑君平也无法接受。
  刑君平知道自己这样专制又无理,但只要想到盛文孜其实可能想挣脱自己,他就觉得不安且烦躁。
  那不是他的特色与习惯,但他已经为盛文孜打破了许多自己过去的不可能,那又岂会在乎多那么几条?
  手腕轻轻转动,微微的痠疼让盛文孜眉心轻拧,抬起的双眼看着男人直直望着自己的双眸以及那一脸的紧张与无措,哪还有半点商场上那出了名的冷酷决断的样子。
  盛文孜也不是生气,他就是彆扭,他大可以若无其事的接受所有刑君平的呵护疼宠,他也相信刑君平会给他更多不论他需要或不需要的,但盛文孜并不需要这种不对等的关係,他感觉到受伤但他并不希望刑君平因此而对他低声下气,他喜欢那个在他面前任性又有些自信过度的刑君平,虽然他曾经说过一些让他觉得有些气闷的话,但盛文孜的理智告诉他,刑君平真的没有说错任何的事情,只是那些话听在当事人之一的他耳里让他感觉到气馁罢了。
  「君平,」盛文孜叹了口气,垂下的双手任由刑君平紧握,「我没有说过你错,也没有想要怪罪你的意思……我觉得,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再次垂下眼瞼遮去双眼的光芒。「其实,真正自私、伤害人的那个人,是我,对不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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