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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和她一起住?」
  姜成瑄暗自翻了个白眼。非要这时候破坏这份和谐吗?
  「她哪里比我好?」
  「至少她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姜成瑄冷冷地说。
  傅品珍的气焰消沉了下去。这是她戒不掉的坏习惯。
  「她给我很大的空间,几乎不干涉我的一举一动。」
  「相敬如宾是吧?如果我想做,我也可以做到给你极大的自由,放牛吃草都没问题。」
  那较劲似的口气太明显,让姜成瑄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她喃喃自语道,「没有线的拉扯,风箏是飞不起来的。」
  她们回到唸书时常去的那家茶馆,钱雍曼早已坐在包厢里头摆好茶具。
  「我们迟到了吗?」姜成瑄对钱雍曼说。
  「你们?」钱雍曼神秘地笑了下,「没有。是我早到了。」
  姜成瑄不自然地扭动了下脖子,拉开钱雍曼对面的椅子坐下。她咳了一声,清了下喉咙才说,「佳萱学姐呢?」
  姜成瑄的话才刚说完,包厢的门便被人用力拉开。
  「对不起,我已经尽量赶来了。临时通知我来,也不想想我正陪我婆婆逛街,想给我製造婆媳问题吗?」赵佳萱大喇喇地坐到钱雍曼身旁,才发觉钱雍曼和傅品珍的表情有些怪异。「怎么了?」
  姜成瑄神情自若地将茶壶倒满水,盖上壶盖,原本呈现表面张力的热水被迫从壶口流了下来。「没什么。只是学姐意外地真相了。」
  她优雅地接下往常都是钱雍曼在做的工作,将茶倒入温好的茶杯里头,分别放到每个人面前的茶托上。
  包厢里头安静了许久,直到赵佳萱终于弄懂自己搞砸了什么。她佯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说小瑄在市议员办公室工作,那里忙不忙?」
  姜成瑄瞄了傅品珍一眼,看起来有些挫败。她笑着回答赵佳萱,「只是打打杂而已,不用担责任,工作量也不重。」
  「听起来挺清间的。不会经常有人去闹事吗?」
  「不会啊。没什么麻烦事。有民眾来陈情,都有专人应付,也轮不到我。」
  「是吗?上次有个议员的办公室被泼油漆,没想到当个民意代表还挺危险的。」
  姜成瑄想起那个晚上掉落在祈家繐面前的油漆罐。上次的事不知道处理得怎样了。
  「听说他们的办公室主任挺有手腕的,很懂得操弄人心,应该不至于遇上这种事。」
  傅品珍冷冽的语调,让姜成瑄皱起眉头。这句话里的「人心」听起来可不像泛指,更像是专指某人。
  「玩政治的不都这样。行销卖的是梦想,而选举卖的是谎言。」钱雍曼嗅到一股淡淡的火药味,连忙打圆场。
  赵佳萱也跟着把话题导向钱雍曼的工作。
  四个人天南地北地聊着,就像以前一样。
  本该是一场温馨的叙旧,在姜成瑄和傅品珍各怀心事的情况下,虽不至于不欢而散,但仍不甚尽兴。
  傅品珍去开车的时候,钱雍曼拉着姜成瑄站在茶馆门口等待,而赵佳萱一走出茶馆就被亲爱的老公接走了。
  「你在犹豫什么?」钱雍曼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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