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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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这样愣在原地看着他走掉,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那是什么意思?咒我死?
  我低头看着那人插进地上的菸,菸头的火光忽明忽灭,竟像是有人正在抽一样。
  算了,也许就是遇到了个神经病。我这样告诉自己,把菸丢在地上踩熄了,回到拍卖会场。马军爷表情很凝重,一直闷不吭声,我心说莫非是他家的古董没有以好价钱成交,便没有多嘴。毕竟都是生意人,我自然明白钱是多重要的。
  拍卖会结束之后,马军爷让我自己回去,说他还要再赶去另一个场子,我与他话别,没多久,天边雷声大作,冷不防降下一场暴雨。
  我本来想找个地方避雨,却忽然想起刚才那人对我说的话。
  遇水莫停留,闻声莫回头。
  雨不就是水吗?
  明明没有任何根据,我却害怕了起来,便一路狂奔回家,半刻不敢停留。
  回到家,我靠在大门上喘气,浑身都湿透了,枉费我今天还穿了新买的鞋。我就这样靠在门上好一阵子,直到呼吸平覆下来,才开始认真地思考,我到底该不该去洗澡。
  因为洗澡也会用到水。
  总不会这么严苛吧?要真如他所说,那我这三天不是连水都不能喝了,也太蠢了吧。自我解嘲一番后,我狼狈地走进浴室冲洗,满脑子都是那人的脸,为什么我会这么听他的话?明明只是个神经病,我大可当作没这回事,难道在潜意识里,我还是相信了他?
  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都无法推断,我对自己识人的本领一直很有信心,可这次,我彻底被打败了。
  我放弃思考,洗完澡后随便穿了件短裤,把自己丢在沙发上。
  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我立马起身去接:「喂?」
  『沙沙……沙……』
  回答我的是一连串的杂音,我又大声地说了一次:「喂?听得见吗?」
  『……沙……死……去死……沙……』
  杂音中隐约听见了微弱的呼喊,无奈实在太吵,连对方的性别都无法判断。
  「你是谁啊?怎么了?」
  不等我说完,通话便断了。
  我握着话筒,不知该做何反应,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时鐘,刚好是十二点整。
  我就这样握着话筒,久久无法回神。
  他是谁?为什么要打给我?跟以往每天打来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试着按下回拨键,回答我的却是「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谢谢……」
  这太邪门了吧!怎么前一秒还在通话,下一秒就成了空号?这时我后面忽然有个很小的声音,喃喃地说着:
  「我要你死……去死……」
  我反射性地转过头,身后谁都没有,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后又意识到,该死,我回头了!
  我坐下来,开始认真地思考最近遇到的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问题就出在那支烟斗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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