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高深莫测的正确方法 第3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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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他邀请白缎与楚尧为古剑驱魔,实则有三个原因,一来是想要见识见识这位“白大师”的实力,二来为了进一步了解中野一郎死亡的真相,三来……则是因为,他想要认识白缎这个人。
  中野清太并不是在中野家族中长大的,他的父亲与母亲属于自由恋爱,有点像是王子与灰姑娘的童话故事。只可惜,美好的童话终究抵不过残酷的现实,中野一郎并不同意自己的长子娶一位平民姑娘为妻,而中野清太的父亲就算顶着被家族除名的威胁也要坚持自己的爱情,于是,他便被中野一郎逐出了中野家——毕竟,冷酷无情的中野一郎并不需要一个胆敢忤逆他的继承人,而情人众多、又正值壮年的他那时候也并不缺少什么儿子。
  中野清太的父母离开中野家,过上了平凡却幸福的生活,并于次年诞下了中野清太。但身上流淌着中野家族血液的他们,却依然逃不开中野家的阴影。
  也许是早年做下了太多恶事,使得中野一郎晚年遭到了报应。他拥有不少情人,但却并没有生下太多儿子,甚至,除了早年因为忤逆而被驱逐的长子外,这些儿子竟然断断续续得或是意外或是人为得相继殒命,最终一个都没有剩下,而他的那些女儿,在观念传统的中野一郎眼中都是用来联姻的棋子,断不能继承他的位置。
  于是,中野一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长子,但无论是他的情人还是他的敌人,都不愿意看到这位长子重归中野家族。
  很快,在多方势力的插手下,一场车祸带走了中野清太父母的生命,只有年岁尚小的中野清太被自己的父母双双护在怀里,幸免于难。
  他被中野一郎带回中野家,作为继承人教导,但中野一郎性格狠戾,而已然记事的中野清太也记恨他害了自己父母的性命,故而这对祖孙间的关系一直极为冷淡,与其说是亲人,倒不如说是仇敌。
  中野清太小小年纪,便明白了权势与地位的重要性,他拼尽全力吸纳着中野一郎教导给他的知识,努力往上爬,成年后更是试图从中野一郎手中争夺权力,使得双方关系进一步恶化。
  中野家族与中野一郎一样,也是一个充满冷酷与利益的家族,中野清太厌恶中野家,他心目中最美好、最温馨的日子,就是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孩子,被父母宠爱着的时光。
  对父母的回忆,是支撑着中野清太前进的唯一动力,而记忆中母亲温暖纯净的笑容,更是他脑海中最美好的景象。
  对于母亲的依恋和怀念,使得中野清太逐渐产生了极深的恋母情结。他对于婚姻非常看重,希望能够组建一个像自己父母那般温馨和谐的家庭,但一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找到心目中那位理想的妻子。而另一方面,他也同样受到了中野一郎的影响,私底下有着不少情人,每一个情人都或多或少带着他母亲的影子,用以满足他对于母亲、母爱的思念与渴望。
  那一日,在酒店大厅看到白缎的第一眼,中野清太便不由有些失神,因为白缎的五官与他的母亲有着七分的相似——毕竟是迷得他父亲哪怕抛弃大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也全心全意爱恋着的女子,长相自然极为出众,而东方人的审美观大同小异,美人与美人之间,总归有着些许的共通之处。
  最重要的是,白缎的眼睛简直与他的母亲一模一样,眸光清澈醉人,宛若一泓秋水。
  哪怕明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明知道这般手段高深的风水师不是他能够觊觎的,但中野清太仍旧忍不住想要认识他的欲望,哪怕面对面坐在一起,闲谈几句,也甘之如饴。
  抱着这样的心理,当程向东询问他要邀请哪一位风水师的时候,中野清太便鬼使神差地选中了白缎——即使他太过年轻、资历太浅,并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但既然中野一郎已经死亡,他也已经顺利掌控了整个中野家族,那么偶尔的任性,应当是可以接受的吧?
  望着坐在自己对面淡漠而又安静的白发青年,中野清太极力掩饰住眼底的痴迷,礼貌地与楚尧谈笑风生,但他却实打实地认为这个楚尧太过碍眼了一些,让他极为不满。
  同样看出中野清太对白缎不怀好意,心中暗搓搓发狠,嘴上却越发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楚尧:真想将他脸上那对招子挖下来踩烂!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第五十一章 古剑有灵
  坐了许久,中野清太也没有成功地和白缎搭上话, 虽然他觉得这位白发青年着实太过沉默了些,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中野清太不忍苛责,于是满腔的不满便全都发泄到了“拦路虎”楚尧身上。
  只可惜,无论如何不满,他也不得不在白发青年面前维持自己的风度, 努力强装成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与楚尧虚与委蛇,眼见白缎微微皱眉, 脸上显出些许的不耐, 中野清太终于遗憾放弃了与白缎聊天的奢望,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露出一副恍然又愧疚的神情:“能够与白大师、楚先生相识, 在下实在是太开心了, 没想到竟然忘了正事, 还望两位海涵!”
  楚尧自然也跟着感慨了几句,表达自己与中野清太间的“一见如故”,然后随着中野清太一同站起身。
  “关于那把古剑,在下已然请了土御门家的阴阳师将其封印,不会再肆虐伤人。但这种封印的方法只是暂时的,而且不适合移动,所以在下此次请二位前来,是希望能够找到更加合适的解决方法。”说话间,中野清太带着白缎与楚尧来到另一扇房门前,抬手轻叩两下,随后缓缓推开。
  随着房门的开启,屋内的一名青年寻声望来。
  那名青年大约二十多岁年纪,面容清俊、嘴角含笑,他身穿一袭白色狩衣,正座于垫上,双手端着一杯清茶,仿佛是一名跨越时光而来的平安京时代的贵公子,通身温润清雅、淡然宁谧。
  在青年面前的矮柜上,那把凶煞的古剑被放于支架之上,周围以茅草编制的绳子按照一定规律围起,其上贴着十数张白底墨字的灵符。
  见到三人进来,青年站起身,行了一礼,随后目光扫过中野清太与楚尧,最终凝在了白缎身上。
  “这一位是安倍家的后人,土御门悠人,虽然年轻,但在阴阳术上的造诣极高,与白大师一样都是当代俊彦。”中野清太为彼此做了介绍,还不忘借机捧一捧白缎,以示自己对他的看中。
  土御门悠人与中野清太算得上一起长大的朋友,自然了解他到底是什么德行。在得知中野清太邀请白缎前来封印古剑、又看到白缎的照片,他便立即明白了自己这个竹马在打什么鬼主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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