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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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安静的吃完燕麦粥,喝下感冒药。播了通电话叫计程车,换上跟老闆借的衣服老老实实的离开了老闆家。
  打开自己家大门的时候才豁然想起他忘记跟老闆道谢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想。
  bardusty,在台北人潮中等的街上不知不觉已经开张六年。刚开始只是间没什么客户的酒吧,后来因为老闆的调酒技术好,店里气氛悠间,不知不觉居然成为了同志们爱逛的热点。
  对于同志在酒吧猎艳、搭訕,基本上老闆不怎么插手。没人敢真的在酒吧里闹事,来玩的人通常都很玩得开。没什么规矩的酒吧只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在吧里用药。
  不管是毒品还是春药都不行,当然也不可以在他的场子里卖药。被老闆抓到,可不是一顿好打就能解决的事情。
  那晚上的三个混帐都被打断了骨头送进医院里去了。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向来玩得小心的冯源对自己那天的失态造成的后果深感懊恼。
  好不容易打算认真一次的他在上一段感情失利,于是最近收敛了自己过去好几年不知检点的放荡生活。
  他玩玩的朋友不少,最真心的刚好都在他失恋的关口接连离开了台北。他突然意识到这座狂乱喧哗的不夜都市里,他原来连个说贴心话的人也没有。
  没有玩乐的心情又不想回家,却连个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开这车在街上兜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回到bardusty来喝两杯。
  关于那一夜,冯源针对自己的不小心有所懊恼。若果真的因为他自己的不谨慎而被人强暴,他以后在这个圈子怕且也甭想混了!
  比起这个,事后让老闆上了这件事他反而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把跟老闆的那一夜当成是你情我愿的一次脱序。反正他当时的状况,对方也算是仗义相助了。
  回想起来还是难免还是觉得脸上有点发热。第一次身为被动方,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因为男人技术了得,他昏昏沉沉的记得不是那么清楚,却还是知道当时感觉称得上舒服。
  甚至舒服得有点过了头。
  他在性方面向来节操零分。只要舒服,怎么做没什么关係。之前没尝试只是不信任别人的技术,到现在他甚至觉得要是有机会,他不介意再跟段老闆约一约再滚一次床单。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晃了晃手里那杯saltydog瞄了眼在吧台里有条不紊调酒给顾客的老闆,不禁心里感叹了下:怎么说都是第一次,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记忆还是不清不楚的,是在是有点儿吃亏的感觉。
  他算是吧里的老顾客了,知道的不比别人多,就知道老闆姓段,做生意的都会称他一声段老闆。叫久了大家都老闆老闆的称呼他,倒没什么人知道他的本名。
  他觉得自己嗜好差劲,总是喜欢挑看起来难下手的对象玩。他心里清楚段老闆不是个会跟他玩的对象,却还是不小心对这个人起了好奇心。
  没有人知道老闆的由来,老家在哪?也没有人知道他脸上的伤的缘由。他似乎对别人毫无兴趣,除了工作也没听说这些年他有找过玩伴。
  他们两个人上过床说出来大概会把吧里一半以上的人吓到下巴脱臼吧?
  想想就觉得好笑。
  老闆喜欢的是男人。
  就凭他做起来那股狠劲,怎么看也不是清心寡欲类型。
  看他专注手上工作的模样,那晚跟他做爱那股狠辣在他淡漠的脸上硬是没留下一丝蛛丝马跡。
  这样的段老闆让他异常好奇。
  要知道他其实是个有点冷淡的人,不容易对人感兴趣。但是一但对某件事起了兴趣通常会热衷得不可思议。
  段青钥觉得他或许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冯源是他店里的常客,开张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他的存在。
  当时冯源是个刚出社会的新鲜人,脸上还带有一丝故作成熟那种不自然的青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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