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酒 第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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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碗不在意,也不觉得被提起了伤心事,小碗说:“乙尘大师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业报’,比起你觉得自己冷漠,我更在意你为什么会成为这样。”
  江知酌不想说,可小碗能猜到。
  少年的江知酌扔在皇子公主堆里,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小碗回忆起在南书房那几年,明德帝从未跟江知酌说过话,也没问过江知酌的课业。
  江慕安、江景景、江凌远、哪怕是江睿义都比江知酌有存在感。明德帝的父爱无论分成几份,排到江知酌的时候,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们成婚那晚……”小碗不确定地问,“你说你害怕自己睡觉ᴊsɢ,不是诓骗我的小把戏?”
  小碗期待江知酌说那都是为了逗她的,可事实上江知酌没说假话。
  江知酌说别问了。
  小碗的心被刺痛,细细密密地疼起来,小碗吸吸鼻子:“说,我有权力知道。”
  江知酌岔开话题:“嗯,你有权力对我做任何事,你名正言顺的,我心甘情愿的。”
  第57章 心明灯
  又是突如其来的情话,小碗这几天听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谢谢你。”江知酌突然说。
  “谢我?”小碗不解,“谢我什么。”
  “谢你让我心动。”,让我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不客气,我没做什么。”小碗快速地眨了下眼睛。
  “我一直怀疑自己有问题,母妃和父皇都不喜爱我,”江知酌说,“无论是宫里宫外,我看到别人与父母相处甚欢时,我觉得自己像个人群中的异类,我不知道别的小孩做了什么,才能得到父母的喜爱和关注。”
  德妃自小教育江知酌要收敛锋芒,不能跟别的皇子公主争夺什么,更是在江知酌只有八九岁时就交给宫人们抚养,甚少与其见面。
  江知酌何尝不知道明德帝给他的这个太子之位,只是在为江慕安铺路而已。
  江知酌一直活在江慕安光芒的阴影里,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为什么江慕安从小走到各处都被人追捧疼爱。
  甚至后来还得到了那缕曾经是他的月光。
  可是江知酌太傻了,他哪里知道一个小孩儿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天生就可以得到父母所有的疼爱。
  被规矩束缚,笨拙地自己成长,时间太长了,长到江知酌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偏爱,也习惯了跟母亲甚少见面的状况。
  可这种习惯让他有些麻木,渐渐不懂得跟人亲近,所以他察觉到自己对明德帝已经几乎没有了乌鸟私情,会非常无措和难过。
  “我好像懂了,”小碗说,“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小碗想了想,竟然坐起来了,她说:“如果现在我的父亲现在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该怎么样?”
  江知酌也坐起来把被子拢到小碗身上,防止小碗着凉,双手在小碗脖子下面拢着被子,说:“不知道,别太激动就是了。”
  “我不会激动的,”小碗说,“这个世上没有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感情。如果他需要我,我也会为他做我应该做的。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完成一个皇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做到无愧于心就好了。”
  小碗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摸着江知酌的心口,说:“没有人检查你的内心,不用为此困惑或者歉疚。”
  江知酌呵笑了一声,双手带着被子猛地躺倒床上,小碗还被拢在被子里,猝不及防地砸到江知酌身上。
  “知道了,谨遵妻训,”江知酌笑着说,“我真是捡到宝了,长得如此讨人喜欢就罢了,还这么能说会道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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