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酒 第5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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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碗想了想,好像有个皇子说长大娶她,小碗说:“也行。”
  “行个屁,”柳意忍不住翻白眼,“长得好看没用,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要有脑子,知书明理是最起码的,你大字不识一个,出去吵架也吵不赢。”
  小碗反驳:“我认识好几个!还有我为什么要跟人吵架。”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讲理啊,而且每个人认为的道理都不一样,”柳意说,“你吵不赢,也打不赢,真为你发愁。”
  小碗被柳意说的也开始发愁,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啊。柳意看小碗发愁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小碗觉得自己又被这个怪女人给套路了,她就是闲得无聊,寻人作乐。
  小碗收拾食盒打算走人了,柳意突然正色道:“看在你这碗饭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指条路,让你以后出门,吵得过也打得赢。”
  小碗拒绝了,她既不想吵架,也不想打架。
  “那你想干什么?”柳意神色古怪,“别说你想当御厨,快死了这条心吧。我看你以后当御厨的可能性,比你当皇后还低。”
  柳意看小碗真的在考虑是在做御厨还是做皇后哪个更靠谱了,赶紧说:“反正你现在又没别的目标,不如先按我说的做?”
  柳意让小碗打听了当朝太傅的名字,让小碗以后白天去南书房送食盒,晚上过来冷宫里面教小碗练功。
  后来小碗才知道,原来柳意是将门世家,柳意以前经常跟随父兄四处巡防征战,柳意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教小碗行军之策,也不管小碗能不能听懂。
  幸好小碗练功肯吃苦,在南书房见过一幅《春日雁景》后,也对知识产生了兴趣和浓烈的渴望。
  小碗每次去给秋自白送饭,如果赶上秋自白正在批改皇子公主的课业,小碗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并且慢慢能看得懂了,偶尔还能答上一两句。
  两年后,江景景入南书房学习,江景景年纪小又坐不住,秋自白便把小碗从御膳房要了过来,给江景景做伴读。
  柳意是小碗的指路人,秋自白便是路上的点石成玉之人。
  对于柳意,跟小碗更像是“忘年交”,柳意若不是长着一副女相皮囊,小碗时常怀疑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小男孩。
  偌大的冷宫只有柳意一人,即使如此,小碗与柳意相熟以后,才发现柳意从未表现出颓败之气。
  “师父,皇上还会放你出去吗?”小碗有一次练完功便问,“皇上他为什么要让你住这里啊。”
  柳意坐在廊下台阶上,用手指把小碗额头上的汗抹在小碗鼻尖和脸蛋上。
  “无所谓,不知道。”柳意回答。
  黑夜里的皇宫很漂亮,就连冷宫外都挂着明亮的灯笼,入夜起了微风,刮得灯笼止不住摇晃。
  小碗沉默片刻说:“师父,你有什么愿望吗?”
  柳意道:“有啊,我的愿望多呢。你能给我实现?”
  “不能,我什么都做不到,”小碗摇摇头,“不过今天是我许愿最灵验的一天,但我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我想把这个愿望交给你。”
  “今天,十月初十,为什么是你许愿最灵……”柳意想了想,然后转过头瞧着小碗,“难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之日?”
  风刚刚吹落了小碗身上的汗,小碗觉得冷了,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然后低头想了一会。
  “应当是的,我记不清了,”小碗咬着嘴,不确定地说,“我好像忘了什么,但今天应当就是一个人的生日,我也是十月生的,御膳房的姑姑还记得的。”
  柳意不满地“啧”了一声,说:“小小年纪就这么记性不好,白天学得东西也忘这么快?秋老头没打你手心?”
  小碗没吭声,她明明记性很好,秋自白讲过一次的知识,她便能记得差不多,课下还能再教江景景一遍。
  小碗在受了看到张槿云那难以接受的死状的刺激后,高烧两日之后大脑便模糊了那些记忆,小碗除了想吐和没了亲娘的难过外,好似像个正常人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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