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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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近半年没上朝了,今日她突然出现,想必朝臣定会目瞪口呆,多少也能看出点忠诚与否的端倪来。不过,对这些帝王心术,她有些厌烦,心不在焉地只拖着那繁复曳地的赤红朝服,兀自在盘算着些乱七八糟的——
  ……昨夜那要命的饥饿若真是因着那同心蛊作祟,那么,一番缠绵,他定然也是累了……听说那事做得多了,于男子精元有亏……若那遭瘟的蛊日日发作,那可怎生得了……亏什么,也不能亏了他的身子……不如从今日早膳开始就给他好好补补……什么虎鞭鹿鞭,牛鞭熊鞭,以鞭补鞭……对,立刻吩咐尚膳监好好准备……
  许是穿上了那身赤红的朝服,女帝的自觉多少回归了些,她重拾往昔习惯,正要张口吩咐捧墨时,却愕然发现捧墨并不在随侍者当中。
  难不成,这小子真是等着她回来之后就若交差一般,赶着回北夷做国主去了?
  回去了也好,这小子算是吃得苦中苦,他日定是人上之人,只是,也不知几时才能再见他一面了……
  她与小菲虽是姐妹,但自幼便不是十分亲近,当年,难得在她消沉之时,有像他这般忍得下气受得起欺的小子在她身边伴着,她当捧墨是挚友,是弟弟,是无话不说的知己,所以,一想到往后没什么再与他相见的机会,她便也不免有点慨叹。
  谁知,气还没叹出口,刚拐过回廊,她便冷不防见那宣华殿殿前站着个煞星!
  那煞星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大夏帝国右相,也是那西凉司命堂的文司命韩歆也!
  他没有三头六臂,也并非面目可憎,只是,晨曦之中,他身着她钦赐的盘领大独科花右衽绯袍,手捧玉笏,头戴梁冠,腰间系着白玉革带,静静站在那大殿之前,形影相吊间显出了些茕茕孑立的凄凉味。不过,即便清晨寒风凛冽,可他仍旧将腰背挺得笔直,显出卓尔不群的轮廓。
  石将离隐隐记起昨日沐浴时,捧墨似乎曾通传,说有什么人在宣华殿觐见,恭候圣驾,那时,她被“饿”得心烦意乱,满眼都是沈知寒,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听进去。
  如今再细细一回想,该不会,那恭候圣驾的人就是玉琢吧?
  照理,他即便是上朝,也应是从午门直往奉先殿,昨夜宫门关闭,如今还未到开启之时,他是不该在此时此处出现的——
  难道,玉琢在这里候她的圣驾,从昨晚一直候到今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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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久没上荤菜了,这次上的荤菜我自己也觉得很满意,非常给力,我一直想写这样的一个情节,小梨背,然后小沈实施,堪称双剑合璧,完美无缺……灭哈哈,在此向所有辛苦等文的亲们说声歉意,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这篇文我一定会写完的,一定会让小沈和小梨有个完美的结局,至于锦书和小菲的结局,会直接写在番外里,不影响正文的发展,接受不了的亲可以不看,就这样吧,最近工作太忙,我实在太累,暂时没有写小剧场的感觉,以后再奉先给亲们!
  最后,希望大家还是留个言吧,给我点动力,让我给力起来!
  ☆、了断
  韩歆也确实是从昨夜伊始便一直等在这里,直到今晨。
  即便穿着盘领大独科花右衽的绯袍,头上戴着当朝一品的梁冠,可到底更深露重,那绯袍已被夜露浸润,色泽有些不自然的深,而他素来挺拔的身躯也仿似僵硬了一般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不似一个人,倒似一截枯枝朽木。
  直到那被宫灯照着的人影无比清晰出现在眼前,他才无意识地抬眼看了看依旧深沉的天色,分不清时间到底已是过去了多久,他在这里究竟又等了多久。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等在这里,为什么为了那个女人宁肯磨折骄傲,宁肯无视自尊,宁肯放弃这数年的计划,只为见她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是不是连自己也几乎绝望,已然在心底承认自己的失败了?
  “陛下回来了。”韩歆也在心中无声自嘲,木然开口,似乎连所有意欲倾诉的情意也都枯涸在无涯的等待中,至此,他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得涩耳。与她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相见,照理是应该行叩拜大礼的,可苦等一夜的结果却使得僵直的身躯却已是有些不听使唤,致使动作也随之慢了半拍。
  及时伸手扶住他要下跪的身子,手指碰触到那绯袍,石将离才感觉出他那朝服一片浸润,离得近了,才骤然发现,他的睫和眉上,都结了薄薄的一层霜。
  他果然是在这里等了一整夜么?
  这其间,有几分真情?
  又有几分是在做戏?
  “玉琢,你——”虽然心有怀疑,但她仍免不了愕然,一时也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免不了觉出了点涩然:“你这又是何必呢?”
  当初,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便就已经敏锐地觉察出他是有备而来,别有所图,数年之间,君臣表面同心同德,背后潜藏的却是时刻纠缠的心机与诡计,一个不留神落了下风,或许就是万劫不复。
  就这样,他为臣,看似温文尔雅,却是步步为营,居心叵测,她为君,看似没心没肺,实则处处提防,事事谨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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