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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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真的只是一个借口,不是她真的想练字啊。
  许是发现她的目光,正在看书的男人抬头看过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室内点起了灯,照得一室透亮。
  “有事?”
  他询问温声, 声音低沉醇厚, 让她瞬间想起先前在书房发生的事,当时天色还没暗下来,对于她来说,无异于白日宣淫,实在难以接受。
  褚映玉像是被烫到一般, 瞬间收回目光,视线落到桌上细腻白晳的澄心纸上。
  这般上好的纸, 用来练字,实在可惜。
  她心里胡乱地想着,下意识地默起了佛经。
  从她识字开始, 便读佛经, 佛经更是从小抄到大, 不知抄了千百回, 早就熟记于心,不用刻意想就能书写出来。
  抄写佛经时,能让她心平气和,混乱的心绪渐渐地收敛。
  当人认真地做一件事时,便会渐渐地忽略其他,直到褚映玉默完佛经,正欲将狼豪放下,眼角余光瞄见旁边的位置空了,先是一愣,猛地转头,便看到站在身后的男人。
  他的身量极高,比时下的男子还要高些,英武挺拔,长身玉立。她在女子中本来也是高挑的个子,可站在他面前,只堪堪到他下颌处。
  当他站在那里,能将她的身形完全笼罩住。
  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投放在墙上,两人靠得极近,就像高的那个正将矮的那个拥在怀里。
  他确实也伸手,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狼豪,蘸了蘸墨汁,在另一张空白的澄心纸上写下一行字。
  【今日为何闷闷不乐?】
  褚映玉怔怔地看着这行字,写得非常直白,一如他的性子。
  他的字是极为好看的,铁画银钩,刚健萧然,风骨铮铮,字如其人。
  她敛下眼,沉默不语。
  他又继续写:【你爹的事,若你希望,我可以……】
  剩下的字还没写完,一只柔软白晳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让他的动作一顿。
  接着,褚映玉从笔架上拿起一支狼豪,取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不必殿下费心,家父如此甚好。】
  纸上的文字素来是冷冰冰的,无法从字上看出什么情绪。
  若只单纯看这纸上的字,会让人觉得写这字的人应该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不愿意麻烦他。
  褚映玉写完后,便又开始沉默。
  她在等着他对此的看法,是不是觉得她太过狠心。
  或许在旁人眼里,她此举是十分不孝的,难免有些离经叛道。大周以孝治国,父母可以不慈,儿女却不可不孝,儿女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之事。
  看到陆玄愔那句“你爹的事,若你希望”,她便知道他误会了,误以为她当时的沉默是希望他帮她爹复职。
  他会这么想也不奇怪,或许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如此狠心不孝,在他面前居然都不掩饰。
  在她的沉默中,那只揽着她腰的手并未放开,他继续在纸上写下一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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