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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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初姀皱眉,她之前怎么不知道?
  崔忱微微眯眼,没有回答。
  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趣事儿一样,他岔开话题道:“我昨日方才得知,新君也并非出身草莽。”
  “他祖上是大业朝有名的帝师裴仁,大业灭国后,裴家一同衰落,后人东躲西藏,到了新君只一代,就只剩下新君一人了。”
  杯满则溢,月盈则亏。
  再大的家族都有衰落的一日,哪怕是裴家,不还是成了乱世之中的陪葬品。
  裴姓。
  宋初姀心脏重重一跳,突然问:“新君既然出自大业裴家,那是何名讳?”
  第15章
  药香与血腥气盖住了满殿崖柏香,裴戍面不改色坐在龙椅上,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下,露出那张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脸。
  他指腹在墨迹未干的奏折上点了点,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周问川先是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君上不愧是裴家后人,长了一副好样貌,随后又看了一眼那字如狗爬的奏折,暗暗磨了磨牙。
  昨日君上突然离开,他在宫里等了一夜,不曾想没将君上等来,却等来了一则石破天惊的消息。
  ——谢琼回来了!
  准确地说,是被押送回来了。
  距离会稽城破半月,谢琼竟已被千里迢迢地押送回建康。
  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送来的信件说谢琼身染重病一心求死,恐怕挺不过这个冬天,主帅怕她死在路上不好交代,于是便派了一队轻骑提前将人送回了建康。
  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只好捏着鼻子连夜攥着狼毫写了这份奏折,只是上面的字实在是不忍直视。
  裴戍敲着奏折的指尖停了,突然道:“什么病?”
  “听说是风寒。”周问川摸了摸鼻子。
  “区区风寒,就快要死了?”
  裴戍似笑非笑,语气冷得吓人:“谢琼哪里是一心求死,她们谢家往日在百姓里威望极高,料定了本君不会让她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既然回来了,那就让她当着天下人的面回来,让她看看,这天下究竟还是不是南夏的天下。”
  他说完,提笔在奏折尾部写下自己的名字——裴闻鹤。
  还未登基也无年号,他便用回自己本名。
  父母早故,他是乡野间摸爬滚打出来的,觉得裴闻鹤这个名字没有气势,便为自己另取一名,是为裴戍。而裴戍这个名字,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
  裴戍拿起奏折扔进周问川怀里,嫌弃道:“回去好好练练你的字。”
  周问川连忙接下奏折,又悄悄瞟了一眼裴戍唇上的伤口,动作刁钻到险些眼抽筋。
  裴戍微微眯眼,周问川见好就收,连忙将奏折收好,头重脚轻地退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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