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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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初姀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直到手中一空,她缓缓垂头。
  床幔散下,她一人抱着软枕发呆,不安地?用指尖去扣被褥上的绣线。
  被褥上是绣得极为精致的花好?月圆图,她尖长的指甲不知?扣了多?久,生生将牡丹花花瓣上的绣线给扣断了。
  上好?的锦缎被面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显然已经?不能要了。
  宋初姀却不停手,转而去扣牡丹花的花枝。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微微分散注意力,才能让额头不那么疼。
  直到一只手攥住她手腕,她抬头,发现是去而复返之?人。
  “你烧了三?天?”
  裴戍说这句话?时声线不稳,让他本就?沙哑的声音显得异常难听?。
  他刚刚寻了她院中那个老夫人,询问之?下才得知?她没有来竟然是病了,还病了几日,今日上午才刚刚退烧。
  怪不得!怪不得她今日这般黏人,原来竟是病了。
  宋初姀侧耳,最终还是放弃了。
  眼前人靠不住,她已经?提前下好?了定义?,于是重新低头去折腾绣线,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头痛。
  “宋翘翘。”
  裴戍意识到什么,目光一沉,声音放轻了些。
  可眼前人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头也未抬。
  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猛地?用力,宋初姀吃痛抬头,对他怒目而视。
  “宋翘翘!”
  他这次提高声音,薄唇发抖:“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明明是问句,可他却语气尤为笃定。
  宋初姀皱眉,下一秒,便被男人打横抱起。
  如今正是深夜,外?面寒风呼啸。
  裴戍脚步一顿,用一旁的斗篷将人裹紧,确保不会让她再?次受寒。
  做好?这一切,裴戍抱紧人往外?走。
  明知?道她听?不到,他却还是安抚道:“这只是暂时听?不到,我?带翘翘去看找大夫,很快就?会好?。”
  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抱着她的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哪怕是在战场上被千军万马围困,哪怕是南阳一战时的拼死一搏,他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失态。
  宋初姀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不安到了极点。
  突然的悬空令她失去依仗,浑身上下酸痛到极限,她回头看向铺着被褥的床,很想回去睡一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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