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4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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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千龄闻言有些怔住了。
  她这一生其实有很多宏图大志,走南闯北从不安分守己。可在容峥身边的那些日子,她慢慢有些安稳下来了,甚至有些向往那种平淡无奇的日子。
  容峥是个有神奇力量的人,他像是港湾,像是归巢。在他身边久了就会变得平静,变得安稳,变得恋家,变得与世无争。这些话是她一时兴起和他说的,她说的时候确实很向往,觉得这些便是归宿,是一个家的样子。可离开了他,这些再也不是她所向往的了,对她没有了任何吸引力,自然也就抛之脑后了。
  容峥之后,她再也没想过自己要有个什么样的家,家于她而言只是长期歇脚的地方,无需她费心打理。驸马府便是旁人打理的,她每日回去不过是吃饭睡觉跟时怀今在一起,并不在乎驸马府或大或小,必须要有些什么。
  达成所愿了吗?她已经没有愿望了。
  容峥没等到她回答,取下背上一直背着的一件东西,那东西被黑布包裹着,看不出是什么。他将黑布打开,露出里面一把做工精致的弓:“我听王司库说你想要一把趁手的弓,这是按着你从前的喜好做的,我也不知你现在力道如何,你自己拿去调试吧。”
  俞千龄看向那把弓,把手处雕刻成了虎啸的样子,弓身处雕刻着张扬的纹路,一看便是把不可一世的弓,像她一直以来的样子。
  她将弓拿过来,一处处的看过去,他的手艺似乎比从前更精进了,每一处都打磨的十分精致,即便这弓样子张牙舞爪,拉开的韧性却一点也不差,她用着很趁手。他一直都不喜欢说话,但她一切他似乎总是记在心里。
  俞千龄神色有些复杂,半响道:“这弓我本来是要给驸马做的。”
  容峥闻言眉心微蹙了一下,十分果决道:“我不做。”
  她倒是敢让他做。
  俞千龄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将弓放在桌上:“这个我不能要,我们已不再是从前的关系,我也不再是你的有缘人,自然不能再让你为我做什么。”
  容峥看向桌上的弓,没有收回去,只是问她:“你回过郭家村吗?”
  俞千龄这种倔脾气的人,怎么还会回那种伤心之地。
  她摇头正要说没有,容峥自顾自道:“我用攒的积蓄和这两年的俸禄,又买了几亩地,圈成了一所宅子,去年才把二层的小楼建上,我总会隔三差五回去,往宅子里添置东西,我一直觉得我能把你找回去。”
  俞千龄低下头,手指蹭着杯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峥直起身子,手臂伸过去,握住她的手,问她道:“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四目相对,时光回溯,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曾经。俞千龄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蕴含的情愫似乎一直都没变,他还是像从前,像从前那般让她喜爱、让她念念不忘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啊!直男龄还有过那么朴素的愿望!
  回忆杀真的很厉害,小今今面临史无前例的危机!
  第64章
  第六十五章
  你以为你曾所忘记的一切,一旦回想起来,就像发生在昨天,那些为之喜悦,为之难过的心情,仿佛都卷土重来了一遍。
  俞千龄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念旧的人,也从不觉得自己会不够洒脱、不够淡然,但现下看来,她好像并不是很了解自己。
  她忽然就迷茫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对一切感到混沌。
  容峥五指一伸,与她十指相扣。俞千龄低头看向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掌中的茧子都异常清晰,她摸过那些茧子,知道它们的样子,她喜欢容峥用那些茧子替她挠痒,用那些茧子去按揉她酸胀的脚,那感觉她回想起来还仿佛历历在目。
  回忆从四面八方涌来,曾经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俞千龄再看向对面的容峥,嘴角动了动,眸中是矛盾、是复杂。
  她有些艰难开口:“可是……白容,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容峥说:“你是俞千龄,到底是不是错过,难道不是在你一念之差吗?”
  是啊,她是俞千龄,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肆意妄为,她可以选择和时怀今和离,只要她想,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可她想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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