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修蛇;任莫神交(H)(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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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沉珂,以恶制恶,它永远不会有尽头,况且如果人人都效仿这种行为,那这个社会岂不是要乱套了?那法律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执行法律的人真能做到公平公正,不冤枉不放过每一个凶手;让每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受到应有的惩罚;让每一个被伤害的家庭得到慰藉,让死去的人的委屈得以申诉……如果真能做到以上这些,那我当然相信它存在的意义,可惜……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执行法律的人却并不如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于力维从警十几年,确实见过许多不公正的案子,他心里认为那不对,可又能怎样?他是人,人是群居动物,他得跟着那多数人约定俗成的被扭曲的价值体系走,他少年时何曾不是意气风发妄图改变这个社会?想的容易,要做到却比登天还难,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根本对抗不了那腐烂堆集在一起的蛆虫,改变这个世界太难了,他光是让自己不被世界改变,就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他遇上沉珂,这个神秘又强悍到令人惊愕的女人。他当上刑警队长,其中有一大半要归功于沉珂。她是特种兵转业调到刑警大队的,履历丰富,在女子特种兵比赛中数次第一,参加过维和行动,在国际狙击比赛和国际女子格斗比赛中都获得过第一名的成绩,在部队里更有女兵王的称号,如果她是个男人,有这些荣誉傍身,这刑警队长当年根本轮不到他于力维。
  可惜沉珂是个女人。上头觉得不管多有能力,女人当刑警队长压根儿就是行不通的,因为于力维跟沉珂一起出过多次警,都完成的很出色,上头就任命他为队长,将立大头功的沉珂的功劳转嫁到了他的头上,因为此事,于力维一直隐隐对沉珂怀有歉疚感。
  对方却全然不在意,还让他好好干。好几次办案时,不论上头怎么施压阻拦,她仍然顶着风头将每件案子刨根问底,揪出了其后的凶手,反黑反腐行动中,她就亲手抓捕了不少背景强硬的大老虎,不管对方怎么威胁贿赂,她始终不动如山、铁面无私,于力维当时怕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提醒她适当收手、睁只眼闭只眼。
  她当时说的话,于力维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我是警察,抓捕犯法之人是我的职责,我的行为准则里没有趋炎附势、同流合污,把手铐铐在罪有应得的人的手上,是我唯一的目标,其余的,我不关心。”
  “效仿……对,效仿!”沉珂突然想到什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于力维回神,问她怎么了,沉珂看他道,“这两个案子极像是在模仿那个剖尸案的凶手,不是指手法,而是意图,那是第一宗对恶人进行残酷审判的案子,擒贼先擒王,先找到第一个案子的凶手,其他的我相信也会慢慢有眉目。”
  “可是,连监控都拍不到的凶手……你确定我们能抓到那个人?”于力维不是很有信心。
  听他所言,沉珂回想起自己当时去剖尸案现场看到的那幕:数百米长的大蛇横据旷野,光是立起的前身就比几十层楼还要高,暗褐色的头部,其上一对软角朝天直立,通身遍布黑油油的鳞甲,一对蛇瞳锁视自己,有着倒钩牙的血盆大口俯冲扑过来。即使是幻象,也令她冷汗岑岑。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
  那样大的蛇,不像是现代的生物……
  沉珂几日里一直苦浸在图书馆中翻查各种资料:有关于民间野史的,有关于珍奇动物和妖精传说的……她几乎查遍所有书籍,以致于《诗经》《尔雅》《神农本草经》她都没放过,最后终于在《山海经》和《淮南子》中寻到蛛丝马迹。
  《山海经·海内经》中记载:“西南有巴国,又有朱卷之国,有黑蛇,青首,食象。”
  海内南经中又说:“巴蛇食象,叁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黄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
  《淮南子·本经训》也提到了修蛇:“……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
  民间传说中,那修蛇最后被大羿斩成两段,一段化作巴陵,一段不知所踪,都言其活不长久,不知那段躯体停在何处变了山脉。
  青首黑身鹅黄腹……
  那女人……修蛇……
  “最近几天我可能比较忙,局里的杂事就麻烦你了。”沉珂突然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忙?你干嘛去?哎哎,沉珂!”
  女人到门口时侧头,看了眼监控器,画面中那穿着外卖服的死者踩上窗户边框,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下。
  “去找那个始作俑者。”沉珂眸色深沉,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地朝外走去。
  ……
  “听说,那一高的小丫头最近喜欢上了同校的校花,可确有其事?”沉默许久的任夙秋终于开口,声线冷媚,不怒自威。
  已经完事儿的二人任女陪侍帮自己清理善后,烂人王咳声一笑,望了眼独眼龙,语带调侃道:“八成假不了,前不久咱大哥手底下的那个魏杰,不还被那两人联手把命根子给割了吗?这小娘们儿的性子跟叁妹你有的一拼,我好像发现了什么规律,这能力越强权力越大的女人,好像就越瞧不上男人一样……唉,好好的双杰之一,这下倒好,其中一个没了下面,变成木了。”
  独眼龙阴笑一声,说:“放心,这笔账,我肯定得让那小娘皮还回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属实活腻歪了。”
  “这其中看来有大误会。”任夙秋眨了眨眼,黑长的睫毛在卧蚕上投下一片阴影,“魏杰的事,是我让人干得。”
  “他动了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给他些教训。我以为你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就没有特地说开,今天初闻此事,不想你们找错了人,更不想让两个小朋友背了我的锅。”女人用手托了托头发,弯唇明媚一笑,“我波斑鸨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有什么怨气,大可以冲我发。”
  烂人王一听她这冷不冷热不热的语气,就知道事态不妙,他打圆场道:“叁妹说这话就生分了不是?我们什么关系?一个小弟而已,怎么比得上我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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