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母(穿书) 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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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盼儿甩了甩嘴皮子,轻快的说道:“不能来才好,这样脏心烂肺的毒妇,嫔妾见了都恶心!”
  坐在末位的吴映蓉听得这一句,终忍不住辩道:“那事不是连姐姐做下的。”
  杨盼儿不屑的睨了她一眼,“不是她还能有谁?自己有了皇上的骨肉,便不许旁人也怀上孩子,这就是你的好姐姐!吴选侍光顾着姐妹之情,却忘了郭昭容现在还躺着不能起床呢,好歹你俩也同住过一场,怎么你倒不关心一下这位郭姐姐?”
  映蓉满面涨红,无言与她相争。
  郭昭容抬回含章殿后,众妃也都结伴探望过。可是据她瞧来,郭昭容的身子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坏,脸色虽是苍白的,看去更像是傅了粉的白,而非身体虚弱的表现。也怪郭昭容的皮色生得太过健康,妙目红唇的,怎么也不像病态。
  不知怎的就下不来床。
  当然郭昭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她表现得越凄惨,众人心里那杆秤便越偏向她,从而坐实了连乔的凶手之名。
  穆氏思考着这些疑点,很怀疑以郭昭容的脑筋,能否想得如此细微。她忍不住看了眼近旁的孙淑妃,却见孙柔青的神态迥异往常,居然难得的沉静。以她往日的性子,很该和杨盼儿一道冷嘲热讽才是。
  然而孙柔青却只是慢条斯理说道:“此事陛下自有定夺,咱们还是别私底下瞎议论了,万一让陛下听去,反而彼此不快。”
  穆氏诧异于她几时转了性了,但孙柔青的话正说在道理上,穆氏也就循着她的意思,勉强训诫了几句。
  尽管对此事有些猜疑,但穆氏绝不会为连乔强出头的,她一向信奉明哲保身的原则。何况,连乔若自己扶不起来,旁人再怎么帮忙也无用,她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
  勤政殿中,崔眉看着案前奋笔疾书的皇帝,心里早已千回百转。
  这十来天,皇帝都一直宿在勤政殿里,除了批折子还是批折子,未曾懈怠,这可是少有的事。若是他恼了连婕妤,可也不见他对受害的郭昭容多做体恤,除了命人送去补品和药材,自己却未曾亲往探视一遭,莫非皇帝并未听信郭昭容的一面之词么?
  可皇帝却实实在在的恼了火,还狠心将有孕的连婕妤禁了足,这种恼怒又因何而来呢?
  崔眉正胡思乱想着,忽听皇帝干咳了一声,知道他口中焦渴,忙知趣的递上一杯茶水。
  楚源才饮了一口便皱眉,“太烫了。”
  崔眉忙跪下请罪,见皇帝面色稍霁,才胆战心惊的上前接下,一摸到杯壁却愣住了:这茶水分明温的刚刚好,一点也不烫。
  莫非皇帝心里的火气已大到非喝凉水才行么?
  崔眉将拂尘夹在肘弯里,索性豁出去说道:“皇上若惦记连主子,就去看看她吧。怎么说连婕妤怀着身孕辛苦,又遭了这些罪,日子不定有多难熬。”
  楚源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抬起头来,冷笑一声:“你倒替罪人求情。”
  “不敢,奴才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崔眉爽性说道,“皇上比奴才看得明白,自然知道其中另有蹊跷,婕妤娘娘自己又不是没孩子,何苦还去害别人的孩子?何况连主子也不是粗枝大叶的人,怎会因郭昭容几句话就大动肝火,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楚源看他一眼,慢慢说道:“这不过是你我的推测而已,内情如何,谁都不清楚。”
  听得这个“我”字,崔眉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但是皇帝既然心如明镜,为何还要将连婕妤按有罪论处呢?
  楚源自己解释了这疑问,“朕是皇帝,自然要主持公道,公道不在人心,而在于眼见为实,何况,连婕妤那般刚强,不也没反驳吗?”
  这后一句甚至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崔眉恍然大悟:原来皇帝是恨连婕妤太过倔强。想想也是,倘若连乔肯在皇帝面前服个软,先认了自己的错处,皇帝顺水推舟、小惩大诫一番就是了。反正当时也没个证见,大可说是意外。
  可她一意要表明自己的清白,半步不肯退让,反而令皇帝下不来台。试问,皇帝怎会喜欢一个不顾全自己颜面的女人呢?
  崔眉幽幽的叹了一声,他现在也对这连主子看不明白了。若说她聪明,以往和皇帝笑语喧阗,灵动而慧黠,的确堪称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可是每每到这种要紧关头,她就又变成一根筋似的,不知圆滑避让,真真叫人无言以对。
  大概只有对皇帝交托真心的人,才会这样时而聪明时而愚笨吧!
  第37章 巴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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