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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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在宁江泽房间门前犹豫的十三分钟,温景宴其实有料想到不告而辞后对方情绪失控的情况。但最终还是没有敲响房门。
  尴尬不是搪塞的借口,却也不是占比最重的原因。
  温景宴昨晚回客房后在阳台抽了一根烟,燥热的风好似与指间点燃香烟的温度一致,身上没多久便出了些汗。
  他知道让一个人突然转换定位有多难,温景宴承认,他同样做不到。
  电话里宁江泽歇斯底里,温景宴已经在准备去过安检,他停下脚步,平缓而又理智,头脑随时保持清醒。
  这是温景宴对普通关系的惯用态度,只有对宁江泽时,才会真情流露少有人领会到的柔情。
  宁江泽吼得很大声,他没挪远耳朵一厘米,等对方吼完,温景宴说:“没说分手。”
  “江泽,”温景宴看着机场口的方向,说,“以前是我误会了,很抱歉。”
  机场里四处灯光耀眼如白日,温景宴眼里碎光点点,发丝在照耀下似乎偏深褐,看上去没自然光下那么黑。
  他说:“我明白突然颠覆你……”
  “景哥。”
  温景宴说的太像即将散伙时,朋友间推心置腹的话,宁江泽从未如此心慌意乱过。
  小时候一有委屈就想去原城找爷爷奶奶,但自从他自己跑言淮找爷爷以后,宁盛就不让他单独出门,直到高一才结束。
  司机和秘书天天跟着的日子宁江泽做梦都想拥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
  直到现在,他依旧想要任意门。他想推开门就能走到温景宴面前,想和对方面对面地说——
  “不分手。”
  暴怒之后只剩委屈,宁江泽嗓音有些颤,喊景哥,叫温景宴。堵在高架上的车蠢蠢欲动,试图往前挪步,喇叭声此起彼伏。
  他伏在方向盘上,有什么从眼窝滑到鼻尖,宁江泽极力忍住哽咽,顿了许久。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有多抖,像是被主人丢弃,狂奔车后的小狗。
  听到温景宴那边即将登机的广播提示,宁江泽嗓子发哽,说:“别走,景哥……”
  因为不愿意做零就要一刀两断吗?原来这段感情在温景宴那里这般无足轻重。
  洇湿裤子的水痕越来越多,仿佛这个季节捉摸不透的天气,骤然下起暴雨。温景宴说的什么他听不进去,摆在眼前的就是因为属性原因,温景宴一声不吭的走了。
  宁江泽说:“这不是分手是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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