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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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指根下,微微凹陷的虎口里,不知何时溅上了滴透明的清酒。
  如一滩浅溪,在灯火下晃人地盈着碎光。
  “你看,这里不是还有一滴吗?”慕寒渊将云摇微僵的手腕一点点拉向自己,薄唇勾起骀荡的笑,“不喝掉它,怎么算得上饮尽了这一盏酒呢?”
  “——”
  云摇下意识向后去躲,手腕上的锁链随之绷紧,在岩壁上撞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而她逃开桌案尚不足几寸距离,就被越身而过的慕寒渊蓦地扣住了腕骨。玄铁锁链在灯火下晃过沉朴的色泽,层叠的链条再次撞上石榻,拉扯间发出激烈的沉鸣。
  云摇终于还是在锁魂链的禁锢下,被慕寒渊握住了双手腕骨,按在了他身下。
  他支起身,低低地俯望着她:“师尊不是想灌醉我么,为何又要逃了?”
  “……”
  云摇眼瞳微缩。
  不等她反驳,慕寒渊将云摇的左手手腕捉起,同时低覆下去。
  在那片昏暗暧昧的翳影里,云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听得到他雪色的长发纠缠过她薄衣的窸窣,以及她无力的挣扎下,撞得叮当的锁链的闷声里,纠缠着细轻低微的水声。伴着她虎口被那人唇齿吮吻住的灼烫,一点点折磨着她的五感与神识。
  “慕……寒渊……”
  云摇仅有的一线灵力,只够她掀翻了身侧的长案,梨花木顷刻便被满桌的酒壶打湿,潺潺的薄溪淌过桌案,浓烈的酒香顷刻在整座石榻上四溢。
  慕寒渊终于停了下来,他伏起上身,薄唇被酒意与厮磨染得沁红,眼眸漆如永夜,却又濯濯着叫云摇莫名骨栗的暗光。
  “师尊不是想灌醉我么,对你来说再轻易不过。”
  “——你只须将自己作盛酒的盏,那我便是溺死在你怀中,又有何不可?”
  他抬手拿起滚落倾倒的酒壶,尚余在壶口之下的半壶叫他一饮入口。
  噙着酒香,慕寒渊俯身下来,扣住了云摇的下颌,迫她微微启唇,在咬碎了她的挣扎下,将酒香四溢的琼浆于两人唇舌相缠里悉数饮尽——
  透明的琼浆淌过她的下颌,没入她刺绣的薄纱。
  而慕寒渊便循着那酒痕一路吻下。
  如此反复,不知其数。
  许久之后。
  在云摇恼然的反扑与挣扎里,慕寒渊终于松开了钳制她的指骨,任她将自己推抵在翻倒在石榻上的黄梨木长案前。
  云摇恼勾的眼角透着勾人的红,被他咬下痕迹的手指死死攥着慕寒渊的衣领,冰凉的锁链攀缠过他的身体,而她跨坐在他腰间,怒意难盈。
  “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
  “因为师尊会知晓。”
  醉意熏染了那人薄厉的眉眼,慕寒渊微微仰靠着梨木桌案,眼底暗光散碎如星地睨望着她。
  慕寒渊哑声低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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