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春无边(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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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少爷我要丢了丢精了再等一下”凌君毅越干越起劲,速度越来越快,小玉全身汗水淋淋,挺着屁股,娇躯不住地抖动。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了停止吧”不到一柱香功夫,小玉流出了几次阴精。从开始到停止,凌君毅不停地狠顶,或慢插慢拉,或猛抽猛拉,而小玉又紧挟宝贝,兴奋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她全身瘫软,四肢散架,抓挠着,**着,美爽之极。
  “啊爽呀美呀乐呀嗯大宝贝哥哥啊花花心又又再颤动了嗯小玉的小**好舒服哦嗯哦好哥哥你的大宝贝让妹妹忘不了啊嗯完了又又要出水了我的好少爷啊快快把大宝贝抵抵住穴心上喔我不行了”声音一落,果真一股热腾腾的阴精,如山洪暴发般直冲着凌君毅的**,而小玉也趴倒在床上了。凌君毅顺势的压在小玉的背上,整只大宝贝也泡在她的**里,沸腾的阴精泡得大宝贝发麻,令他不由心头发颤,凌君毅明白自己也快要**了,他把小玉翻身,重重的又将宝贝插入她的**里,把宝贝猛往穴内插,让**陷入花心里,然后如摇筛子般的猛摇着屁股。小玉再度受到重插猛刺,**有点受不住了,直喊着求饶。
  “啊好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啊让人家休息一下嘛嗯嗯**真让大宝贝哥哥给给插破了嗯嗯好好痛啊好哥哥停停止啊嗯嗯”凌君毅正在兴头上,喘气的说着:“小玉我的好姑娘我的好妹妹妹我要射了快快用你的**用力挟啊快快啊”“少爷好哥哥你射进小玉的身体吧小玉要为哥哥生儿育女”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也能发泄,小玉提起精神配合着凌君毅的动作,每当大宝贝插进时就挟紧穴肉,让他得到快感。凌君毅突然身子起了一阵冷颤,阳精就如盲人打靶似的,吱吱地射向花心。小玉的**,被这股浓浓的阳精烫得花心大开,嘴巴张的得大大的直呼。“哦好哥哥啊好好烫啊嗯嗯烫的妹妹的花心好好爽唷嗯哦人家又又流出来了”两人同时地泄了,也紧紧的搂抱一起,互相伸出舌头相吻着。由于激烈的运动,小玉面带倦容,动作一停,喘息片刻后,不知不觉中已进入了梦乡。而凌君毅却在稍微休息片刻之后,重新抖擞精神,与小翠、小倩、夏莲、春兰、小梅、小蕙、小虹等女再战,这一夜,直战到天快亮的时候,众女都无力再战,众女才满足的拥着凌君毅沉沉睡去。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自然也是夜夜**,明丽珠、方如苹、唐文卿自然是日夜痴缠着凌君毅,而小翠、小倩等女也不时的献娇献媚,凌君毅是享尽艳福。但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德非常快,在一天的清晨,凌君毅和方如苹正在和众人道别。
  唐老夫人对方如苹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这般任性,出门怎好连娘都不告诉一声?好孩子,快回去,你既是偷跑出来的,乾娘也不好留你了,君儿还是先护送她回去再办别的事去。”方如苹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大哥不用送我,我只去和娘说一声,再来看乾娘。”唐老夫人摇摇头,轻轻叹息道:“看来你比大丫头还要野,真是个野丫头。”凌君毅朝唐老夫人作了个长揖,道:“娘,君儿要走了。”唐文卿、明丽珠、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十女听说凌君毅就要走,眼圈不觉一红,粉脸上也登时流露出黯然之容。
  唐老夫人点点头,方如苹走到唐老夫人面前,盈盈拜了下去,说道:“乾娘,我走了,你老人家保重。”唐老夫人说道:“孩子,你回去,可别忘了代老身问候你娘呀。”方如苹站起身,道:“多谢乾娘。”唐老夫人又叮咛道:“你路上要听君儿的话,莫要使小性子,乾娘看得出来,你娇纵惯了。如今这一带路上,有不少武林中人来往,你不可太住性,还是让你君儿送你回去的好。”方如苹道:“乾娘放心,我都听你老人家的就是了。”凌君毅和方如苹别过老夫人,明丽珠、唐文卿和小翠等十女一直送出大门口,巴总管早已命人在门口准备好马匹。凌君毅回身道:“珠姐姐、卿妹妹,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我一办完事,立刻就来找你们,你们也要多保重自己,照顾好娘。”众女都是眼圈通红,唐文卿道:“君哥,你要尽快办完事,免得我们望穿秋水,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多多小心。”凌君毅点点头,方如苹道:“卿姐姐、珠姐姐,我去看了娘,就会赶回来的。”凌君毅已从下人子中接过缰绳,跨上了马背。方如苹也一跃上马,娇声道:“珠姐姐、文卿姐组、各位妹妹,我们走啦。”凌君毅在马上道:“各位姐妹请回吧。”一面又朝巴天义、耿士贵两人拱拱手,道:“巴总管,耿副总管再会了。”巴天义、耿士贵慌忙躬身,道:“少爷好走,兄弟不送了”凌君毅一带缰绳,坐下马匹四蹄展开,当先朝山道上行去。方姑娘跟着也催动了坐骑,一面回头朝唐文卿、明丽珠和小翠等人扬着手。唐文卿目含泪水,也急急抽出一条罗帕,扬手叫道:“凌大哥,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两匹马走得不快,但已经渐渐远去。
  唐文卿合明丽珠众女脸上挂着两行泪痕,还在怔怔地望着远方,其实马上人早就看不到了。明丽珠毕竟年纪稍大,对众女道:“各位妹妹,我们进去吧,君弟弟会没事的。”唐文卿和众女这才转身向里走去。
  两匹马离开吴氏别业,不多一会,已经转上大路。凌君毅回头问道:“苹妹,你家在哪里?”方如苹轻轻摇着臻首,嫣然一笑,道:“我想想还是不便告诉你。”小姑娘这是故意放刁,凌君毅道:“那么你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家了?”方如苹悠然道:“谁说要你送我回去了?再说目前也不想回去。”凌君毅听得一怔,道:“你不是说要回去探望令堂吗?”方如苹道:“我想想,又不想回去了。”凌君毅道:“那你要到哪里去?”方如苹凝眸望着他,问道:“你呢?”凌君毅道:“我?”方如苹轻轻嗯了一声。
  凌君毅道:“我说过另外有事去。”方如苹美目一睁,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凌君毅道:“这个如何使得?”方如苹道:“有什么使不得的?我知道,你要去追查眇目人送的那件东西,我也要去。”凌君毅摇摇头,道:“不成,江湖险恶,实不宜你们姑娘家行走,你第一次中了眇目人的迷香。第二次被唐七爷擒住了当人质,这两次教训,你应该记得。”方如苹哼道:“那是我没留心,才着了他们的道儿,唐七爷手下的四个人,还不是全被我打倒了?”凌君毅道:“好苹妹,你还是回去的好。”方如苹瞧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去呢?”凌君毅道:“你跟着我,我怕万一照顾不周”方如苹咭的笑道:“你放心,我可以换成男装,你可以说我是你表兄弟,亲兄弟,什么都可以。”凌君毅听得好笑,忍不住笑道:“你要我跟谁去说?”方如苹双眉一挑,喜道:“你答应了?”凌君毅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方如苹满脸欢笑,喜得在马上跳了起来,说道:“凌大哥,你真好。”两人赶到寿县,方如苹兴勿匆地在街上买了几件男人衣衫和靴帽摺扇等类的东西。凌君毅因这一路上都未发现有金老爷子门人的暗记,显然那眇目人并未从这条路下来,因此他仍想赶回太和去。两人离开寿县,走没多远,就有一片树林。
  方如苹叫道:“大哥,你等一等,我到树林子里去换件衣服。”说完,不待凌君毅答应,就飞身下马,提着一大包东西,匆匆朝林中奔去。
  凌君毅摇摇头,只得停了下来,牵着马匹,在林前找了块大石坐下。不大一会工夫,方如苹已换了一身男人装束,身穿青衫,足登薄底粉靴,一手接着摺扇,走了出来,喜孜孜他说:“大哥,你看我像不像?”凌君毅看她换了男装,真像一个粉装玉琢的佳公子,只是人嫌矮小了些,不觉颔首笑道:“像是像,不过看来最多只有十六岁。”方如苹抿抿嘴,笑道:“只要像就好了,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咯。”凌君毅笑道:“刚说你像,你就抿着嘴笑了,你几时看到大男人笑起来抿着嘴的?”方如苹立时放下手来,说道:“大哥说得是。”凌君毅道:“现在不要再一表三千里了?”方如苹脸上一红,含羞笑道:“你又取笑我,如今我换了男装,还是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兄弟的好。”凌君毅道:“那你就得姓凌。”方如苹道:“姓凌就姓凌。”话出口,突有所觉,羞得娇贾红到脖根,低下头去,跺跺脚道:“大哥,不来啦,你取笑我。”凌君毅笑道:“我几时取笑你了?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在路上既以兄弟相称,我叫凌君毅,你也该取个名字,叫凌君甚么的”方如苹忽然美目一睁,介面道:“凌君平,好不好?”凌君毅点头道:“好,君平,这名字不错。”方如苹挑着眉毛,嫣然笑道:“那么从现在起,我就是凌君平了。”傍晚时分,赶到正阳关,就在镇外一处墙角上,凌君毅发现有人用木炭画了品字形三个圆圈,右下角一个圆圈,略呈橄榄形,这正是金鼎金开泰和他约好的记号。凌君毅看得暗暗一怔,忖逗:“金老爷子亲自赶下去了。”原来品字形三个圆圈,作橄榄状,暗示由左方来,向右转弯,尖端指向南方,是往南去的。
  凌君毅在马上仰头看了看方向,暗自盘算,金老爷子从太和来,正是在正阳关的西北,到了正阳关向右拐弯南行,正是去六安的大路。那么金老爷于是朝六安方面下去的。方如苹看他忽然停马,接着仰首望天,半晌沉吟不语,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呀?””凌君毅“哦”的一声,追:“咱们走。”本来正阳关是一处镇甸,这时该是投宿的时候。但凌君毅话声一落,立即掉转马头朝大路驰去。方如苹催马跟了上去,问道:“大哥,你发现了什么?”凌君毅道:“我看到金老爷子留的暗记,他已经亲自赶下去了。”方如苹问追:“金老爷子是谁?”凌君毅道:“金老爷子就是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泰。”方如苹道:“他和你约好的?”凌君毅点点头,只是催马赶路。一阵急驰,差不多赶了三四十里的路程,果然每逢岔路,都有金老爷子留的记号,赶到天色全黑,已经到了迎河。这里只是二个小村,乡村地方,习惯早睡,灯火全熄,别说宿头,连吃的东西都买不到。凌君毅在路旁停住下马,歉然道:“为了赶路,今晚连宿头都错过了,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附近人家敲敲门看。”方如苹嫣然笑道:“天色已经黑了好一阵子,附近居民早就睡了,不用再去惊动人家了。我走的时候,乾娘在包裹里,给我用荷叶包了一大包肉饼,足够我们当一顿晚餐,吃饱了,索性趁着月色,再赶一段路程。”凌君毅笑道:“娘对你真好。”方如苹一跃下马,抿抿嘴,轻笑道:“那也比不上乾娘对你好,俗语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只要丈母娘看中意了,比乾娘好得多。”方如苹一面说着,一面已从包裹里取出一包荷叶包着的肉饼,凌君毅笑道:“兄弟,你已经两次抿着嘴笑了。”方如苹“啊”了一声,玉手一抬,又朝朱唇抿去,接着低笑道:“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起过,我有一个表姐,长得像天仙一般,她一颦一笑,又甜又美,我这个抿嘴的习惯,就是跟她学来的。”凌君毅道:“我没见过你表姐,但你生来天真,娇憨,笑起来抿抿嘴,更是娇美动人”方如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娇靥红晕,似羞实喜,不自觉又抿抿嘴追:“真的?”凌君毅道:“但你现在穿了男装,就不能时常抿嘴,叫人一眼就看出你娘娘腔来。”方如苹点点头,望着凌君毅道:“大哥,这样好不?以后看到我再抿嘴的时候,你就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就会警觉了。”凌君毅轻笑道:“其实,我最喜欢看你抿着嘴笑,那有多美?我还忍心狠狠地瞪你么?”方如苹芳心甜甜的,但她故意小嘴一撅,嗔道:“不来啦!你又取笑我了。”一会工夫,两人已把一包肉饼吃完。
  凌君毅丢去手上荷叶,说道:“这肉饼做得真好,皮薄馅多,味道鲜美。”方如苹“咭”的笑道:“这肉饼是文卿姐姐做的,我也帮她做了几个,只是笨手笨脚,怎么也做不好,你吃到皮厚馅少的,那就是我做的了。”凌君毅道:“皮厚馅少,也有一种好处。”方如苹道:“什么好处?”凌君毅道:“只有皮厚馅少的,才容易吃得饱。”方如苹白了他一眼道:“大哥,你又取笑我了。”站起身,拍拍马头,回头道:“吃饱了,可以走啦,前面隐贤集,有一座王氏饲堂,地方很大,我们可以在那里歇足,等天亮了再走。”凌君毅望了她一眼,奇道:“你如何知道的?”方如苹甜甜一笑道:“这条路,我走过一次,自然知道。”两人跨上马,又赶了二十来里路,才到隐贤棠。这时已是初更时分,找到镇甸西首,果然有一座王氏饲堂。两人把马匹拴在饲堂门首,然后纵身进入围墙,越过天井,进入大殿,看这饲堂,王氏在此地显然是个大族,殿上打扫得甚是乾净。
  凌君毅目光环顾,缓步走到大殿右角说道:“兄弟,现在差不多已是初更光景,快些静坐调息,养好精神,明日一早,就要赶路。”方如苹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偌大一座大殿,阴森森的,未免有些胆怯,凌君毅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方如苹道:“明天中午,我们在马头集打尖,傍晚前,就可赶到六安城,那就可以好好睡一晚了。”凌君毅道:“这两天,也许可以赶上眇目人。我非得瞧瞧,他们行动这般神秘,传送的究是什么东西?”方如苹道:“那眇目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凌君毅道:“不,那死了的眇的是左眼,如今那眇目人眇的却是右眼。”方如苹好奇地道:“他们为什么老是用眇目人传送东西呢?这中间也许有什么缘故。”凌君毅没有作声,忽然轻如狸猫,一跃而起,低低说道:“有人来了,我们快躲一躲。”方如苹根本没听到什么,还待再问。凌君毅低喝道:“快上去。”抱住方如苹,人已往上纵起,轻轻跃上横梁,一面低声道:“咱们躲到匾后去。”方如苹被他抱在怀中,但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一下子便闪入匾后。每一座饲堂,都有许多匾额,什么“进士及第”、“魁元”、“殿元”、“翰林”等等,只要子孙有了功名,祖宗面上,也增了光彩。他们隐入横梁上一方上书“殿元”的匾额之后,刚刚藏好身子,果然听到大天井上有了声音,那是脚步声,-阵沙沙步履声,朝殿上走来。
  只听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萧兄请。”他们走到殿前,忽然礼让起来。
  接着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呵呵笑道:“温二哥怎的和兄弟也客气起来了。”随着话声,并肩走进两个人来。虽在黑夜之中,凌君毅依然可以清晰地看清两人面貌。左首是一个年在五旬左右,身穿海青长衫,头戴黑缎软帽,足踏逍遥福字履,胸飘五辫黑髯的方脸老人。右首是一个身穿古铜长衫,腰系丝绦,脸红如火,双颧高耸的瘦小老者。这人凌君毅见过两次,正是温婉君姑娘的“二叔”岭南温家二庄主温一峡。他看到温一峡,登时想起第一次看到温一峡的时候,自己和温姑娘一起躲在林内,耳鬓厢磨,芳泽微闻。斯情斯景,和今晚彷佛相似,温姑娘温婉多情,她清丽的情影,又在他心上浮现突听温一峡口中“咦”了一声,说道:“这殿上既没有人,门外怎会拴着两匹马?”方脸老者呵呵笑道:“这隐贤集王家,乃是望族,王氏饲堂,是公众的地方,拴牛、拴马,原是常有之事,温二哥何用多疑?”温一峡道:“萧兄说得是。”紧随两人身后,走进来的是一个黄衫少年,凌君毅知道他叫做金环六郎萧其清,看到此人,凌君毅登时心中一动,暗道:“温一峡称方脸老者萧兄,莫非方脸老者就是金环六郎萧其清的父亲,剑环双绝萧凤岗?”萧其清身后还跟着两名家人,这时已在殿上燃起一对红烛,偌大一座大殿,登时大放光明。凌君毅和方如苹两人,躲在匾后,不敢再探头往下偷看。只听方脸老者说道:“温二哥不是也约好了董天王么?他何时能来。”温一峡连忙含笑道:“是,是,兄弟行前,曾派人送了封信给董天王,他一口答应,赶来助拳,前两天据说有人曾在阜阳附近见到过他。”方脸老者道:“这就奇了,前几天既然已到皋阳,就该和咱们取得联络才对。”凌君毅心中暗道:“他们说的董天王,不知是不是铜臂天王?”铜臂天王就是死在他手下的,他也因此才与“玄衣罗刹”结下了合体之缘。
  又听温一峡道:“兄弟也觉得奇怪,咱们一路都留下了记号,他应该看到了。”方脸老者一手捻须道:“董天王生性刚愎,莫要出了岔子?”温一峡笑道:“董天王生性虽然暴躁了点,但以他一身修为,武林中罕有对手,哪会出什么岔子?”方脸老者道:“这很难说,兄弟这一路面来,发现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秦,也到了太和,四川唐家老三、老七都在附近”温一峡道:“萧兄说得也是,兄弟要向萧兄报告的,除了少林和四川唐家之外,另外还有几拔人,更值得注意。”方脸老者逍:“温二哥说的是什么人?”温一峡道:“一拨是主仆二人,主人不过二十四五,一身蓝衫,颇像贵介公于。那仆人左手装的是一只铁手,武功高强。这主仆二人,由开封一路下来,行踪隐秘,极为可疑。”方脸老者似是十分注意,问道:“那仆人武功,可曾有人亲眼看到?”一旁萧其清道:“孩儿曾亲眼看到。”凌君毅听到萧其清如此称呼,暗道:“姓萧的老者果然是剑环双绝萧凤岗。”方脸老者道:“你看到他和人动手么?”萧其清躬身道:“是的,那是几天之前,孩儿看他一招结果少林“了”字辈的一个僧侣,第二招就杀了金老爷子的一个门人。”萧凤岗莞尔一笑道:“少林门人,武功也有强弱,寺里的僧侣还好一点,俗家弟子多半是纨挎子弟。”温一峡道:“另一个也不过二十出头,姓凌名君毅,也是由开封跟踪下来的,此人时隐时现,行踪不定,他自称是反手如来门下,看他出手路数,也倒似不假”萧凤岗双目一睁道:“反手如来居然收了徒弟了?”温一峡又道:“还有一拨,曾在三十里铺附近出现,看主像是官眷,听说主人是个女的,但扈丛人员,身手全都不弱,行踪也十分神秘。只在三十里铺出现了一次,就不曾再见,兄弟派人侦查,均无着落,好像是平空失了踪迹。”萧凤岗沉吟道:“温二哥也没看出这行人的路数来?”温一峡道:“那是敝庄两个庄丁在三十里铺发现的,兄弟只听他们如此报告。”萧凤岗点头道:“八方风雨会中州,这倒是一场热闹好戏。不过兄弟觉得这几路人马当中,咱们该和四川唐家取得联系”说到这里,一皱眉道:“少林的人,怎会也来赶这场热闹?此中莫非””话声末落,突听“唰”的一声,有人从围墙外越墙飞落天井中。
  温一峡目光一抬,喝问道:“什么人?”金环六郎萧其清道:“晚辈出去瞧瞧。”一个箭步,朝外掠去。接着但见一个灰衣汉子,随着金环六郎身后,走了进来。
  温一峡问道:“温禄,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吗?”那叫温禄的汉于慌忙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回二庄主,小的在马头集附近,发现董天王留的暗记,特地起来报告。”温一峡双目一睁,问道:“他画的什么记号?”温禄道:“那记号画在路旁一棵大树上的,小的听二庄主说过,认出正是董天王的记号,因此小的已把树皮削下带来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把一片树皮,双手呈上。
  温一峡接过树皮,便已脸色微变,抬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温禄道:“小的在马头集一条岔路口看到的。”温一峡即道:“那条岔路是通往哪里的?”温禄道:“那岔路是通向三觉寺方面的。”萧凤岗问道:“董天王暗记上可看出了什么?”温一峡眉锋微蹙,说道:“这是紧急记号,表示他追踪一个或数个强敌,通知兄弟立即赶去。”萧凤岗拂髯笑道:“董天王睥睨四海,自视极高,他能在暗记中表示遇上强敌,那么此人该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无疑,我们那就赶上瞧瞧吧。”温一峡点头道:“萧兄说得是,兄弟也是这个意思。”站起身子向温禄挥挥手道:“你在前面带路。”温禄应了声“是”立即转身朝外就走。温一峡、萧凤岗同时跟着走出,金环六郎举手一挥,熄灭烛火,也急步跟了出去。站在外面的两名汉子又紧随在金环六郎身后,一行人捷如飞鸟,转瞬之间,便已越墙而去,走得踪影全无。
  方如苹轻轻吁了口气,道:“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下去吧。”两人跃落地面,方如苹拍拍身上灰尘,抬头说道:“大哥,我们要不要跟他们下去?”凌君毅道:“跟他们下去作甚?”方如苹道:“听他们口气,也是追跟眇目人下来的,那个叫董天王的人,留下记号,已经追下去了,只看他们走得这么匆忙,准有事故,我们跟着他们下去,就不会错。”凌君毅摇摇头,笑道:“铜臂天王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跟着他们下去不会有什么线索的。”方如苹眨着眼睛,问道:“原来铜臂天王姓董,我还以为他们口中的董天王是谁呢。”凌君毅道:“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时间不早,还是早些休息的好,明天一早,还得赶路。”方如苹没再说话,两人依然回到大殿右角,相拥靠在墙角,闭目调息。等到天色黎明,两人离开王氏祠堂,继续上路。这条大路,一直通向六安,路上果然都有金开泰留的记号,两人纵马急驰,中午时分,就赶到六安。凌君毅在六安城外就发现金老爷子的记号,似乎指向舒城,因此只在城外打了个尖,就上马赶路。傍晚时分,到了桃溪,就再也看不到金老爷子的记号了。
  依方如苹之见,这里离舒城已是为远,金开泰说不定就在舒城。但凌君毅却认为金老爷子如果去了舒城,定会留下记号指向舒城。一到桃溪就忽然没了记号,可见金老爷于是在附近发现了什么,连留记号都来不及,根本未去舒城。
  方如苹道:“依大哥之见,咱们该怎么办?”凌君毅眉锋微敛,说道:“我对这一带不熟,还是先找个农家问问”方如苹扬扬眉毛,咭的笑道:“我熟,大哥要问什么?”凌君毅道:“我想了解一下附近的地理环境。”方如苹道:“这个我知道,从这里朝东去是巢湖,南通舒城,往北的花字岗、董家岗,直通合肥。”正说之间,忽听一阵得得蹄声,传了过来。两人回头瞧去,只见身后大路上,奔来一头毛驴,驴背上坐的是一个身穿青布衣裤的老头,弯着腰,双目微闭,任由那毛驴自己缓缓而行,瞧他坐在驴背上的那份悠闲模样,倒有几分像张果老。
  凌君毅望了那老头一眼,原未在意,哪知就在他朝青衣老头望去之时,那老头也眯着眼缝,有意无意地朝两人望来。凌君毅目光何等犀利,这一瞥之间,就发现青衣老头眯着的双眼,只有左眼有光!只有左眼有光,右眼岂不是眇了?
  凌君毅心中猛然一动,眼看青衣老头是朝舒城去的,就向方如苹道:“兄弟,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快些赶进城去,再迟城门就要关了。”说话之时,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
  方如苹暗暗觉得奇怪,因青衣老头没走出多远,不好就问,只好点点头道:“大哥说得是。”她一带马头,和凌君毅靠得更近些,低声问道:“这人是谁?大哥认识他吗?”凌君毅道:“我看他可能是咱们要找的人。”方如苹惊奇她道:“什么,他就是眇目人?”凌君毅道:“他方才眯着眼缝,朝我们看来,我看他只有左目有光,分明右目己眇。”方如苹道:“不对,他若是眇目人,怎会从合肥来?”凌君毅道:“金老爷子的记号,到了桃溪,就没有再看到,此时又发现了右自己眇的人,决非巧合。如果他确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那就证明他已经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故意在这里绕个圈子,抄小路到花字岗,然后再从花字岗来的。”方如苹听得一怔,抬目笑道:“大哥真聪明,这道理,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呢。”凌君毅追:“只不知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方如苹道:“我们只要跟他下去,就知道了。”两人一面说话,一面早已手控疆绳,跟着毛驴走下去。
  这时赶着进城的人较多,自然不会引人注意,进得舒城,已是上灯时候。前面毛驴上青衣老头,并不像从前那个眇目人行动鬼祟,他在大街上一家面馆门前下了毛驴,弯着腰背,蹩了进去。这时正是晚餐时间,他赶路赶累了,先打个尖,进些饭食,自然没错,尤其像他这样一个乡巴佬,当然不会进大馆子去。
  凌君毅、方如苹看他进入面馆,不能跟着进去,恰好斜对面有一家酒楼,和面馆只隔一条街,两人就在酒楼前面下马。早有夥计迎着上来,替两人接过马匹。两人上得楼来,找了一处临街的座位,可以远远监视对方行动。店伙送上两盅茶,问两人要些什么。
  凌君毅点了酒莱,等夥计退去,就悄声说道:“兄弟,你在这里监视他的行动,我去去就来。”方如苹问道:“大哥要到哪里去?”凌君毅道:“你监视前面,我要到面馆后面去,他如果就是送东西的眇目人,可能会从面馆后门溜走,这一着不可不防。”方如苹眨眨眼睛,说道:“他不是有一头毛驴在门外么?”凌君毅笑追:“我只是这样猜想而已,如果他发现有人跟踪,跟踪他的人,自然不会跟着他走进面馆,都以为他有毛驴停在门口,等他吃完面一定会出来,他正好藉此溜走。”方如苹道:“大哥绕到面馆后面去,万一他从前门出来呢?”凌君毅道:“那就由你暗中跟踪,看他到何处落脚?我们仍在这里会面,不过凡事小心,看见不对就赶紧脱身。”方如苹听说要她独当一面,心头一直,不觉扬扬眉毛,笑道:“我会的,大哥只管放心,这点事,我办得了。”凌君毅道:“那我走了。”说完,匆匆下楼,走到对面街口,果然有一条狭窄的小弄,此时天色已黑,弄内甚是黑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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