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百花出征(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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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君毅站起身子,迎着问道:“他们伤势如何?”杜干麟道:“杨使者是被暗器击中腿部,差幸他身上带有解药,剧毒已怯,只是暗器太过细小,尚未取出。沈使者身上有三处剑伤,失血过多,方才已经昏迷过去,经属下给他包紮了伤口,喂了两粒伤药,如今只是精神委顿,已无大碍。”凌君毅颔首道:“好,让他们坐下来,给我瞧瞧。”万有为、诸福全应了声“是”扶着两人在板凳上坐下。
  丁峭跟着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条三寸来长的磁尺,说道:“总座,杨兄腿上的细小暗器,只怕是毒针之类,属下这磁尺,专吸毒汁,是否由属下先替他吸出来?”他扇中暗藏毒针,是以身上备有吸毒针的磁尺。
  凌君毅因自己当选总护花使者,自然有许多人心存不服。正好藉机露上一手,闻言笑道:“不用,待兄弟先瞧瞧再说。”伸手揭开杨家骢腿上已被撕开的裤管,注目看去,果然有四五个极细的针孔,皮肤四周。因涂过“毒汁”解药,毒气已退,但针孔处仍然留有黑点。这就仰手一指,回头道:“针上淬过剧毒,因此纵已涂过解药,仍然留有毒血,并未清除,如若光是把毒针吸出,而不能把毒血逼出,目前虽可无事,时间稍长,余毒仍会在体内发作。”杜干麟道:“属下已经喂了他两粒本帮特制的解毒丹了。”凌君毅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只怕没有用,除非杨兄人本身能运行真气,把毒血从针孔逼出体外才行。”这话等于白说,杨家骢连坐都坐不住,哪里还能运气逼毒?
  凌君毅话声一落,已经伸出手去,掌心按在伤口上,轻轻往上一抬,等他翻过手来,掌心赫然多了五枚细如牛毛的钢针。冷朝宗看得一呆,失声道:“总座好精湛的内功。”凌君毅微笑道:“如论内力修为,兄弟哪有冷兄的精湛,兄弟使的,只不过是“擒龙手”中的吸力罢了。”冷朝宗因凌君毅当着大家,说内功修为不如自己,这话从总护花使者口中说出,当然极具份量,一时顿觉脸上有光,连忙欠身道:“总座太谦了。”凌君毅伸出左手,握住杨家骢有掌,暗暗运功,一股真气,循着对方手臂,朝右腿逼去。但见杨家骢五个针孔中,立时缓缓流出黑血,不多一会,黑血渐淡,流出来的已是鲜红血液。
  凌君毅左手一松,放开杨家骢的手,说道:“好了,毒血已尽,你们给他敷上刀创药,包紮起来就好。”杨家骢长长舒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多谢总座赐救。”早有万有为从身边取出刀创药来,替他包紮妥当。
  凌君毅抬目问道:“今天白天由哪两位护法负责?”右护法蔡良道:“是叶开先、冉遇春。”叶开先、冉遇春立即站了起来,欠身道:“不知总座可有吩咐?”另外四名护花使者也跟着起立。
  凌君毅道:“大船即将启碇,诸位该出发了,先到大孤山一带去搜索搜索,如遇敌踪,立即以信号联络。”叶开先、冉遇春应了声“是”欠身一礼,便和四名护花使者一齐朝外行去。凌君毅正待向杨家骢、沈建勳两人问问遇袭的情形,只见窗外白影一闪,总管玉兰款步走了进来。
  凌君毅首先站起身,招呼道:“总管早。”左右护法、护法、护花使者全都站了起来。
  玉兰慌忙裣袄为礼,说道:“总使者,诸位快快请坐,贱妾愧不敢当。”冷朝宗走到右首,与蔡良坐在一起,空出左首一条板凳,让玉兰坐下,大家依次落座。玉兰凤目一抬,目光落到杨、沈两人身上,问道:“总使者,他们两人负了伤,可是出了什么事吗?”凌君毅道:“不错,他们在大孤山遇到袭击。”玉兰道:“是黑龙会的人?”凌君毅朝桌上一指,说道:“此人使的是梅花针,淬过“毒汁”应该是黑龙会的人了。”玉兰道:“咱们是否已经派人去大孤山一带搜索了?”凌君毅道:“叶、冉二位护法已经去了,据兄弟推测,贼人伤人之后。可能已经远去,此时大白天只怕搜索不到什么了。”玉兰问道:“此事经过情形如何?”凌君毅道:“兄弟刚替杨兄起下毒针,逼出毒血,正好总管来了。”正说之间,只见副帮主芍药像一阵风般从前舱走了进来,她一双盈盈秋波,一下就落到凌君毅的身上,娇声道:“凌兄,听说咱们巡逻的入出了事?是不是遇上了黑龙会的贼党?”凌君毅站起身,含笑道:“副帮主来得正好,详细情形,兄弟也不清楚,你先请坐。”他站起身,自然是让坐了。
  芍药道:“凌兄请坐,我和三妹坐在一起就好。”凌君毅只好仍在首位坐下。
  杜干麟、罗耕云躬身道:“属下见过副帮主。”芍药道:“昨晚是你们两人当值?”社、罗二人应了应“是”
  芍药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杜干麟道:“五更左右。”他不待芍药再问,接着说道:“昨晚属下和罗兄出去时,就分为两组,罗兄和万〔有为〕诸〔福全〕二位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南,属下和杨〔家骆〕沈〔建勳〕二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北,五更时分,天色十分昏黑,江面有雾,四五丈之外就看不见景物。”芍药不耐道:“你说的简扼一些,别拖泥带水。”杜干麟知道这位副帮主的脾气,连忙应了声“是”续道:“那时属下等三条船,相距总在十几丈左右,属下因雾水极大,站在船头,忽听远处隐隐传来喝叱之声,属下急命水手循声寻去,但那时夜雾极大芍药不耐道:“我要你说得简单扼要,你怎么老说雾大。”“是、是”杜干麟连声应是,接着道:“等属下赶到,沈使者船上两名水手已死。沈兄身中三剑,一身是血,跌坐舱中,看到属下,口中说了声追,就昏了过去。杨使者仆卧船头,中了贼人暗器,已经昏迷不醒。”芍药问道:“你没见到贼人的影子?”社干鳞道:“那时夜雾”他原想说“夜雾甚浓”但只说了“夜雾”两字,慌忙改口道:“属下赶去之时,并未看到贼船。”沈建勳身中三剑,失血过多,此时显得十分虚弱,一手扶着桌沿,站起身道:“启票副帮主,此事经过,只有属下一人最清楚。”凌君毅道:“沈兄伤得不轻,你还是坐下来说好了。”沈建勳望望芍药,不敢坐下。玉兰道:“总使者叫你坐下来说,你就坐下来说吧。”沈建勳道:“属下遵命。”坐下之后,接着说道:“出事地点,大概在大孤山西北方,那时属下船只距离江岸,不过五里光景,属下听到一阵哗哗水声,起初只当是杨兄的船只驶来,并未在意”芍药哼了一声。
  沈建勳被她哼得不由口气一顿,续道:“后来忽然听到舱后扑通—声,似有人堕水,属下回头看去,发现后梢窜上一条人影,属下正待喝问,那人身手矫捷,挺剑就刺,属下就和也动起手来。”芍药道:“你没看清他面貌?”沈建勳道:“这人不但一身黑衣,连一柄剑都是乌黑的属下只看他是个瘦长个子,没看清他的面貌。”玉兰道:“此人剑法如何?”沈建勳道:“剑法十分辛辣属下和他交手二十来招,腿上就被刺中一剑。”芍药道:“杨家麟什么时候赶来的?”沈建勳道:“约莫在咱们交手了一盏荼的工夫。杨兄的船从左首驶来,届下听到杨兄大叫一声,纵身飞纵上船。就见那黑衣人左手一扬,厉声道:“下去。”那时晨雾很浓,属下怕杨兄中人暗算,急忙叫了声“杨兄小心。”但杨兄凌空扑来,无处闪避,属下只听他口中哼了—声,十倒船头。属下因出声警告,稍—分神,又被刺中两剑。他剑上淬过“毒汁”属下左脚麻木,跌倒船扳上,差幸那时候远处有船驶来,贼人神色慌张,从后梢跃落来船,匆匆逃走,接着杜护法亦跃上船来。”芍药道:“对方只来了一个,还连人家的影子都没有看清,就造成两死两伤,照这情形,咱们还能找上黑龙会去?”杜干麟一脸惶恐,连连躬身道:“属下无能”芍药气道:“你们这些人,只配在花家院里打转。”凌君毅含笑道:“这是意外,昨晚雾也确实大了些,对面都看不见人,才会被贼人所乘。”他回过头去,朝杜干麟抬抬手道:“杜兄叫他们把杨、沈两位使者扶进去,好好休息。”杜干麟答应一声,便和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挟起杨家骢、沈建勳朝房中而去。
  芍药因有凌君毅开了口,自然也也就不多说了,眼波一溜,说道:“太上要我来问的,我还得覆命去,凌兄你看怎么说好?”凌君毅说道:“这是意外,谁都无法防范。太上问起来,副帮主只管照实把经过情形跟太上报告好了。”芍药披披嘴道:“像昨晚发生的这种事情,要是让太上知道了,责怪下来,谁能负责?”凌君毅朗笑道:“太上早就说过,维护本帮之责,由在下一力承担,自然是在下负责了。”芍药妙目凝睇,问道:“你如何负责?”凌君毅道:“不出数日,在下自会把昨晚伤人的贼人擒来,这总够了吧?”芍药站起身道:“等人擒到了再说,别先说大话,太上面前,可不能这么说。”玉兰看副帮主站起,也跟着站起身来。
  凌君毅道:“副帮主可是不相信么?”芍药甜甜一笑道:“我信”款步朝舱外行去。玉兰也紧随着她身后而去。
  右护法蔡良等芍药走后,豁然笑道:“咱们这位副帮主,比太上还要难说话,从没有敢对她这么说话的人,也从没看到她这般笑盈盈的对人说过话,看来,副帮主对总座特别客气呢!”本来大家背后都说凌君毅是百花帮的“娇客”给蔡良这一说,不由得全都笑了出来。这下凌君毅还没脸红,蔡良一张黄脸,倒反而红了起来,摸摸脸颊,说道:“兄弟说的是老实话。”他越描越黑,全堂更不由得哄然大笑。
  左护法冷朝宗一手提着旱烟管,站起身道:“好了,船已经开了一阵,现在差不多快到大孤山了,今天船上值日的是秦得广、张南强二位吧?咱们到船头瞧瞧去。”秦得广、张南强同声应“是”跟着冷朝宗朝舱外走去。凌君毅的卧室,是在大厅左首,除了床铺,临窗还有一张小桌,两把木椅,陈设虽极简单,但在船上已算是相当舒适讲究的了。窗临甲板,推过木窗,还可以远眺江上景色。凌君毅到扬家骢、沈建勳的房里,探看了两人的伤势。护花使者的卧室是四个人一间,上下铺,地方十分窄,凌君毅暗暗记下了另外两人的姓名,便自退出。走到船头,只见冷朝宗和秦得广站在那里说话。冷朝宗果然内功精纯,凌君毅才走出船舱,他已经回过头来,一眼看到凌君毅,立即拱手道:“总座出来走走?”凌君毅顿首笑道:“舱里确实有点闷气,哦,这是什么地方了?”冷朝宗伸手一指,说道:“刚过了大孤山,前面就是小孤山了。”凌君毅道:“江面上没事吧?”冷朝宗用手中旱烟管指划着江面,说道:“江面上风平浪静,附近一二十里内,都看得清清楚楚,咱们的巡起船,就在前面,白天大概不会有事。”凌君毅道:“冷老见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依你看,这黑龙会巢穴,会在哪里?”冷朝宗模模山羊胡子,沉吟道:“这个就难说了。从这里去,只有北峡山、巢湖、石臼较有可能,淮河上的洪泽湖,也有可能,只是这些地方,从未听说过有大伙贼人。黑龙会纵然行动隐秘,也瞒不过江湖上的耳目,秦护法对这一带地势极熟,属下方才就是在和他讨论此事,也觉得黑龙会潜伏在这些地方的可能不大。”此人不失为老奸巨滑,他方才和秦得广低声说话,怕引起凌君毅怀疑,在轻描淡写中,带上一句,就把事情交代过去。
  凌君毅道:“那么依冷老的看法呢?”冷朝宗道:“黑龙会的巢穴,如果不在这些地方,那就可能在长江下流了。”他说到这里,接着看了凌君毅一眼,才又接道:“其实总座该向太上请示,咱们目的地究在何处,让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准备。”凌君毅迎着江上清风,徐徐吁了口气,淡然笑道:“太上心里胸有成竹,快到地头,自会向大家宣布,她不说谁敢去问?”冷朝宗深沉一笑道:“总座说的也是。”凌君毅循着左舷甲板,朝船后走去。看到张南强独自倚着桅杆远眺,心中就意识到八名护法之中,似乎分成了两派。这也难怪,当时三十六名护花使者。本来就是分由左右护法率领的。张南强看到凌君毅,慌忙过来行礼。凌君毅含笑道:“张兄不用客气,兄弟只是随便走走。”随着话声,已经走到后梢。
  掌舵的是一名头盘小辫子的瘦小老者,但凌君毅看得出来,此人一身武功也有相当基础。他昨天就听说过,掌舵的叫勾老大,昔年原是洪泽湖的水盗,投效百花帮,已经有十年了,百花帮所有船只,悉归他指挥。只是这次的航行,连他也一无所知,据说每天启碇前,由太上亲自命使女直接下令给他,告诉他这一天的航行路线和晚上在哪里停泊,他只是按照指示行事。
  凌君毅望着勾老大炯炯双目,凝注远方,一心一意地掌舵,似乎根本没看到自己一般,自己也不好去打扰他,只是心中暗暗忖道:“黑龙会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天色逐渐接近黄昏,晚晖斜照,江面上闪耀起万道金蛇,景色之壮丽,丝毫不逊日出。凌君毅倚着窗口,似是看得出神。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又娇又甜的声音说道:“你在想什么心事?”凌君毅微微一怔,回过身去,只见芍药似嗔似喜地站在身后,一阵沁人甜香,已经送入鼻中。这就含笑道:“我当是谁,副帮主请坐。”芍药娇嗔道:“除了我,还有谁来?”接着轻哼道:“副帮主、副帮主,你只会叫我副帮主。”凌君毅自然听得出来,看看四周,低声道:“妹子,在外面要小心点。”芍药娇笑低声道:“太上都知道了,她老人家都不管,谁还敢管?”凌君毅陪着她聊了一会,芍药看看天已经快黑了才起身离去。天色果然黑了,黑得好快!船已经开始缓慢下来,在靠近香口江岸的一处港湾停了下来。偌大一艘楼船,黑沉沉地,看不到一点灯火!不,灯火自然点上了,只是楼船上,每一处窗口,都拉上了一道黑布窗帘,一丝灯火也透不到外边去。膳厅里,点燃起两盏风灯,三张八仙桌上,有酒有肉,菜肴相当丰盛。凌君毅正中落座,大伙也依次入席,舱帘启处,负责白天巡逻的叶开先、冉遇春率同四名护花使者鱼贯走入。叶开先、冉遇春朝上双手抱拳,同声道:“属下向总座交班来了。”凌君毅目光一抬,迅快由他们六人脸上掠过,含笑道:“诸位辛苦了,请入席吧。”叶、冉两人再一抱拳道:“多谢总座。”各自回到自己桌上坐下。
  凌君毅问道:“今晚该由哪几位轮值了?”轮值人员,早已先用过晚餐。
  只见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应声站起。公孙相道:“今晚由属下和宋兄值班。”凌君毅目光缓缓转到四名护花使者脸上,还未开口。宋德生已经指着四人说道:“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凌君毅一眼看出许廷臣、何样生两人,正是和昨晚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勳同一个房间。凌君毅觉朝两人多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两组人,如何分配的?”公孙相道:“属下和翟、翟二兄负责向北十里江面,宋兄和许、何二位负责向南十里江面。”凌君毅心中暗暗冷哼,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面点头道:“如此甚好,昨晚出了事,总算太上并未责怪下来,今晚大家可得小心。”公孙相、宋德生同声应“是”说道:“总座放心,贼人今晚胆敢再来,属下纵然不把他生擒,也要把他活劈了。”凌君毅微微一笑道:“江面辽阔,真要遇上贼人偷袭,不可求功心切,第一件事,还是先放信号火花为宜。”接着以“传音入密”向公孙相道:“公孙兄今晚要特别小心,一有警兆,务必先放火花。”两人又应了声“是”公孙相微微一怔,也微微点点头,外人自看不出。
  凌君毅拍拍手道:“你们可以去了。”公孙相、宋德生躬身为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出舱而去。大家匆匆饭罢,凌君毅站起身朝三眼神蔡良道:“今晚是蔡老当值吧?”蔡良道:“不错,总座可有什么吩咐?”凌君毅按说道:“蔡老言重,吩咐不敢,只是昨晚出事之后,兄弟好像有个预感,硷人还会故伎重施。”蔡良道:“这个总座但请放心,今晚若有差错,就拿兄弟是问。”凌君毅道:“咱们不是还有两条预备快艇么,兄弟之意,要这两艘快艇上的水手,在船上待命,随时准备出发。”三眼神蔡良点点头道:“总座想的也是,杜干麟,你去关照一声,要他们在艇上待命。”杜干麟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行去。饭后,没有值班的人,就各自回房。凌君毅终究是总护花使者,他有责任。他想到了某一件事,如果对方真有阴谋的话,今晚就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从膳厅出来,踏着甲。板,走到船头,凝目远眺,满天繁星,闪着朦胧而碎屑的光芒,江面上风平浪静,没有月色,就显得黑沉沉的。
  “又起雾了。”凌君毅仰首向天,轻轻吁了口气,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想着。“总座。”他身后忽然有人低低的叫了一声。
  凌君毅回过头去,说道:“是蔡老。”三眼神蔡良一手提着酒葫芦,含笑走近他身边,望了他一眼,说道:“总座好像有什么心事?”凌君毅淡然一笑道:“没有,在下只是随便看看。”三眼神道:“总座言不由衷,那是把兄弟当作外人了。兄弟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总座打晚餐日寸起,就一直攒着眉头,这不是有着心事,还是什么?”凌君毅潇洒一笑道:“蔡老也许看走眼了,在下只是有些闷气,才出来走走。”三眼神看他不肯说,也就不便多问,笑了笑道:“总座又不喝酒,住在船上,最好解闷的方法,就是喝上两蛊。”说着打开葫芦,随手递了过来,笑道:“总座要不要喝一口?”凌君毅摇摇头道:“蔡老自己喝吧,在下和酒实在无缘。”三眼神也不客气,举起葫芦呕呕嘴角,笑道:“兄弟一生别无嗜好,就喜欢喝一口,饭可以不吃,要是一天没酒喝,可就打不起精神来了。”他没待凌君毅开口,接着又说道:“古人说得好,自古英雄皆寂寞,这话可一点也没错,兄弟三眼神这外号,就是从酒上来的凌君毅道:“蔡老这外号,原来和酒有关?”三眼神蔡良笑道:“谁说不是。那时兄弟不过二十来岁,就喜欢喝酒。咱们关外,天寒地冻,大家都能喝,因为喝酒可以取暖。但先师门规极严,练武时不准喝酒。有一天早晨,兄弟起来,偷偷的喝了一壶,不想就出了漏子”他又喝了口酒,续道:“那天正好练单刀,兄弟练到“拨草寻蛇”上身必须下扑,哪知喝了空肚酒,这一扑,就来了个狗吃屎,扑了下去,前额碰到刀尖上,开了一个眼。从此只要一喝酒,脸上不红,这刀疤就红起来,江湖朋友就这样给兄弟起了这个外号。也有人说,只要兄弟杀心一起,这刀疤也会红,兄弟自己对此倒不知道。”凌君毅道:“蔡老就这样不使刀了。”三眼神道:“总座说对了,兄弟从那一次起,对练刀就失去了兴趣。”凌君毅道:“若是换了在下,就对酒失去兴趣了。”三眼神大笑道:“所以总座一直不会喝酒了。”凌君毅回到卧室,深夜,荒滩,除了水浪撞击江岸,发出澎湃的涛声,可说万籁俱寂。可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不禁又是呆住了,床边竟然坐着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十二侍者当中的梅花和菊花两人。看见凌君毅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凌君毅惊异的道:“你们”梅花年龄比菊花要大,闻言道:“公子”欲言又止,毕竟话是不好出口。
  凌君毅低声问道:“是牡丹让你们来的?”菊花答道:“是我们求大姐答应的,公子,我们姐妹不顾羞耻,自荐枕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将自己的身子献给心爱的人,希望公子不要鄙视我们,我们姐妹也不会要公子负责。”梅花也道:“公子,我们并不奢望公子也喜欢我们”话未说完,凌君毅已上前将二女搂在怀中,雨点般的吻已落在了二女的脸上,颈上:“二位姐姐,什么也不要说了,我除了感激你们的深情厚爱,只有惭愧”二女送上香吻:“弟弟,你不知道,我们都爱上了你”三人温存半晌,凌君毅悄悄对菊花道:“姐姐先上床好吗?”菊花娇羞的点点头,自己解衣上床,躲在被窝里偷瞧凌君毅和梅花的进展。凌君毅轻轻卷起梅花绸裙,直至腰间,两条晶莹如玉的美腿之间,隐约被裙影遮蔽,瞧不真切,床单和裙内却都沾得湿了。梅花软绵绵地呻吟着,一边解开凌君毅的衣带。
  凌君毅温柔地让梅花躺在床上,抬起了她的双腿,微微叉开,让两腿夹住他的腰侧,正露出那神秘的花丛。梅花脸蛋羞得通红,低声喘息:“不要别这样子”凌君毅却欣赏娇艳欲滴的花朵,着右手抚摸着她平滑柔软的小腹,指尖在脐边游走引逗。
  “唔嗯啊”梅花轻咬下唇,眼睫微颤,发出既无奈、又兴奋的呢喃。菊花看得心悸神驰,眼光一移到凌君毅下身,更是心跳得如打鼓一般。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正自含羞带怯,值此情景,凌君毅如何能不动心?那话儿自是早已精力弥漫,昂然挺立,随时要冲锋陷阵一番。
  凌君毅很谨慎,宝贝在牝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梅花身如火炽,被引得又羞又急,娇声呻吟道:“唔好好热哦弟弟你你别不要再耍我了啦我啊”那娇贵的花瓣绽放着美不胜收的绦红,花蜜源源不绝地流出,将凌君毅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
  凌君毅看着梅花竭力忍耐的神情,又是哀怨,又是羞涩,登时激得他情致高涨,低声道:“梅花姐,要去了!”梅花轻轻“嗯”地一声,心中羞怯无比,心道:“一定要忍住,只是有点痛而已,别怕,别怕”然而越是这么想着,下体越觉绷得紧了,在这要紧关头,实在忍不住害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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