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求欢被一脚踢下床(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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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曈,你的手艺都可以去给宫中贵人们梳头了。”弱水摸着发髻,惊讶的称赞。
  丹曈眼中浮起羞涩笑意,“妻主喜欢就好。”
  韩破冷眼看着自小服侍自己的丹曈,竟得弱水言笑晏晏,想到昨夜弱水打他的一巴掌,两番对比脸颊又隐隐刺痛起来。
  “丹曈。”他抚着衣袖,不悦的出声。
  陈周朝习俗,未有妻主时,事事以公子为先,有了妻主而人手不够时,就要先服侍妻主,故弱水已经梳好发好整以暇,韩破还在挑三拣四地穿衣。
  丹曈眼底一慌,抱歉的看着弱水,然后快步走向韩破。
  韩破一边穿外袍一边余光扫了眼弱水,见她看花看画,唯独视自己为空气,不由抿紧唇,更暗自生气。
  一时间,室内气氛凝滞。
  弱水倒不知他又在乱发什么脾气,瞧向他时,他像是被欠了几百两银子一样,眼睛翻上了天,脸都快要拉倒地上去了,连带着整屋子的人都小心翼翼。
  她懒得猜更懒得哄,只能到院中躲个清净。
  待他梳整好,两人登上马车,一路无言回到殷府。
  殷家豪富,光宅邸就占了一条街,透过斑驳的高墙能看到里面重楼飞阁,虽有老旧翻新的痕迹,但胜在花树葱茏,依然一派蓊蔚洇润之气。
  时值初夏,薄雾消散,浅金色的阳光融在空气中,暖风微醺。
  殷夫郎周蘅带着一众家仆早就等在门口。
  马车悠悠在门前停下,先跳下车的是韩破。
  一身绛红鱼藻纹束袖长袍,黑发金冠,长眉入鬓,凤目如点漆,鼻梁高挺,嘴唇丰厚,好一副明艳英挺的容貌,他见到周蘅,整了整衣襟,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劳爹爹久等了。”
  周蘅微笑着,在韩破行礼后才客气的虚扶一下,“韩公子客气了。”
  韩破扯起嘴角,正要表明一下自己为新夫的贤良时,看见公爹的眼神已经往他身后看去——
  是弱水撩起帘子,扶着丹曈的手下了车。
  她昨日的衣裙已经被他丢了,今日穿的是他在闺中时为妻主准备的衣裳,意外的极合她身。
  晨风拂过,绯樱色软烟罗的衣袂微卷,隐约勾出她纤腰一握,莲步轻移,风流绰约娉娉袅袅。
  阳光下,她此时面色有些紧张,眼睫怯颤颤的轻垂着,抬起眼睫的一瞬间,又流露出澄澈妩媚的波光,像林间懵懂的幼鹿,又像荷叶上轻盈的露珠,想让人捧在手心怜爱。
  韩破抿紧嘴唇,不自在的侧过头去,鼻尖好像又嗅到了淡淡的甜杏味。
  弱水故意先让韩破下车,她面对新身份的亲人,是有些逃避心情。
  不同于露水情缘的连惑和已经伤害了的韩破,她更害怕身体的亲人发现自己不再是原来的殷弱水,而自己又确实无法还给她们一个有着共同回忆的人。
  弱水纠结了片刻,决定勇敢面对现实。
  下车刚站定,她就看见一个宽袍玉冠,眉眼温润的俊逸风雅男子大步迎了上来,他拉着弱水上下左右打量一通,确认未曾受伤才舒了一口气。
  他未说一句话,身上一股似苦非苦的药茶香就将她笼住,心中有一个意识告诉她,这就是她的爹爹。
  “爹……”弱水心虚开口。
  “唉,你真是啊!”周蘅轻轻戳了她额头一下,难得端肃着脸,“都怪我从小把你惯坏了,真是越发无法无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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