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无痕叶落无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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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腿被他挽在手臂里,她就这么被摇着晃着,娇吟声高一声低一声的,不知过了多久,他臀部收紧,一挺腰,随着一声低低的长长的呻吟,喷薄而出,接着他粗喘着俯下身来,亲吻了好一会儿她的嘴唇。
  云收雨住后,他侧躺到她的身旁,单手支着脑袋,将她被汗水浸湿,粘在脸颊上的长发拨开,借着皎洁月光,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她睡着了,呼吸渐渐悠长。
  细端详之下,才发现她的左眼下长着一颗针尖大小的泪痣。
  他伸手去摸,她的眼睫毛抖动一下,他又伸出手指头戳,她的眼睫毛又抖了一下,如此几次下来,她不堪其扰地,黛眉微微蹙起。
  方才他又问她为何生气,半梦半醒间,她勾住他的脖子,闭着眼流泪,嘴唇嗫嚅着。
  他把耳朵贴到了她的嘴边,半天才含含混混听清楚她说:“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擦掉她的眼泪。
  外头传来五下更声,他抬眼看下窗户,天还黑着,可他得走了。
  他下了榻,拿了个温温的布巾回来,擦干她一身香汗和腿间泥泞,才将她重抱回了帷帐内。
  临走前,他的嘴唇贴到了那颗泪痣上,喃喃自语似的唤她的乳名,“阿衡,阿衡”。
  睡梦里,她的眉头缓缓舒展。
  她累极倦极,待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睁眼,发觉自己躺在了榻上,身上也已穿戴整齐,床铺干燥,松软舒适,再想起昨夜,她心跳快了,脸也红了。
  独自回忆了一番,她唇角勾着翻身,入眼处是一个长长的精美木盒。她懒懒支起身子,将木盒拿在手里,垫了垫,东西不沉。
  “这又是什么?”边说着,她边将木盒打开,一看到里头的东西,她双目圆睁,“啪”的一下把木盒合上。
  “娘娘”,听到床帐内的动静,婵娟掀了帷帐走了进来,正见皇后在榻上正襟危坐,脸红耳赤的,手里捏着一个盒子。
  “娘娘,您起来了”,婵娟挂起床帐,笑意盈盈的。
  “婵娟,给我找一个带锁头的匣子来”,她突然吩咐道。
  一听皇后的话,婵娟糊里糊涂的,见皇后咬着嘴唇,面带愠色,也不敢问做什么用,只问:“要多大的?”
  皇后点了点手里的木盒,说:“能装下这个的就行”,末了又加一句,“要很结实的锁头的”。
  “诺”,婵娟出去了,到内库翻找一番,找来一个嵌着翡翠的首饰匣子来。
  她二话没说,把木盒放了进去,又上了锁,把东西交给婵娟,又严词令下,“这个你一定要收好,不准给旁人看见”。
  她又确认了一遍是否只有一把钥匙,才松口气,之后,若无其事正正脸色,由婵娟伺候起身。
  雕花衣架上的衣袍,被中常侍带走,帷帐外的矮榻,被收拾干净,矮几上的紫檀木匣子,也由婵娟收好,晨光照进寝殿,把内室照得亮亮堂堂的,一切如常,丝毫看不出昨夜有人在此彻夜寻欢。
  她神态自若地坐到妆奁台前,这是要梳妆打扮了。
  宫婢端着脸盆,巾栉鱼贯而入。
  婵娟拿起玉梳给她一下下梳理长发。
  昨夜,皇后吩咐婵娟加热水,婵娟提着水桶刚绕出屏风,就见中常侍正负手站在外头,面色清冷,似是在凝神听着浴房的动静。
  两人一照面,中常侍将食指压在嘴唇上,一使眼色,暗示婵娟离开。
  婵娟会意,压下喉咙里的惊叫,看看屏风,又看看中常侍,左右为难之下,搁下水桶,默默退了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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