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有个自己的孩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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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跪到了太皇太后面前,“祖母,这才刚过了中秋没几日,何必为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坏了这好日子,你先消消气,等过了这段日子,这些宫人您是打是杀,也全凭您做主,如何?”
  太皇太后靠上凭几,按着额角,周围一瞬间静了下来,全都盯着太皇太后的一举一动。
  最终,太皇太后还是松口了,剩余的宫人全都拉了下去,交由掖庭发落。
  太皇太后抚着皇后的发顶,开口道:“阿衡,你也看着学着!人可以善良但不能让人觉得好欺负,对那些有二心的,不能心慈手软,你对他们心软了,保不齐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在你背后捅刀子”,说完这话,又把锋利眼神递给了太后。
  太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本就没想过为了几个草芥子似的贱命宫人费功夫操闲心,正乐得看戏,这会儿察觉了太皇太后看自己的眼神,也是一凛,徐徐低下了头。
  “是,阿衡记下了”,皇后搀着太皇太后起身,皇帝紧跟着搀住太皇太后另一边的胳膊,把人扶到寝殿去休息。
  好一阵子兵荒马乱,终于消停了。
  华灯煌煌时分,才将太皇太后安置好,皇帝皇后轻手轻脚出了寝殿。
  太后已经先行离去,中常侍等人还等在殿外的廊庑下,月朗星稀,吹着晚风,有了几分凉意。
  外头空地上的血都已经刷洗干净,潮湿一片。
  皇帝对着夜空舒展长臂,伸了个懒腰,吐出口浊气,转身对皇后说:“今日都累了,皇后也早些回椒房殿歇息罢”。
  “是”,她低眉顺眼,淡淡应声。
  一天下来人仰马翻,她本就头疼的厉害,这会儿更是心力交瘁,像被抽干了精气神儿,整个人了无生机,也不再客套,屈膝行礼就要告退,可一起身,身子晃了几晃。
  皇帝一把将人扶住,问道:“手怎么这么凉?”
  婵娟忙替她解释,“娘娘今日头风病犯了,都起不来了,可一听太皇太后这里有事,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难怪脸色这么差”,皇帝从来喜手里接过氅衣披在皇后肩头,语气更加柔软了些,“今日多亏了皇后能来,才平息了太皇太后的怒气,辛苦了”。
  一双温热的手落在肩头,她抬头看向皇帝,皇帝眼里流露出久违的温柔,她心头一阵暖流,融融淌过,头疼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眷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之际,她一眼瞄到了中常侍。
  中常侍侧立在皇帝的身后,似乎在看着无边夜色出神,目不斜视的。
  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先是一怔随即低下头,小声回道:“都是妾该做的”。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回去用了膳歇着罢”。
  她缓缓点头,转身借扶着皇帝的手,登上了安车。
  两辆车辇从长信宫驶出,一辆去往椒房殿,一辆去往宣室殿。
  安车里,她精疲力尽,倚在车壁上。氅衣上熏着的龙涎香,丝丝缕缕灌入她的鼻腔。
  她牵起氅衣的一角,放在鼻下细细嗅闻,又把氅衣贴在脸上磨蹭,上头似乎还有陛下身上余温。
  想着几年前与陛下那段美好时光,她将氅衣裹紧,闭上眼睛,想象着是陛下将她抱在怀里,不禁悲从中来,落下两行眼泪。
  “娘娘,该下车了”
  晕晕乎乎间,听到婵娟的声音,她胡乱抹掉腮边未干的泪,缓缓伸出手去,扶着婵娟的手下了车,一路回了寝殿。
  坐在妆奁台前,宫人伺候她洗手净面,婵娟给她摘下挽发的玉簪,如瀑长发顿时散落。
  卸掉了扯得头皮发疼的高耸发髻和首饰,婵娟又给她梳头按摩头皮太阳穴,她才觉得稍稍轻松了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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