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了她会心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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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地过,年节当下,内院安静极了,前院倒是热热闹闹的。
  每日都有各府家丁带着名帖,前来拜访送礼,景行忙得脚不沾地,除了问安,很少入内院,他也是个大忙人,宫里当着差,还有官场各种应酬,鲜少回府。
  有时,她会坐在书案前出神,往年冬节正月都是皇后忙前忙后主持,今年“皇后”病重,不知这付担子会落到谁的肩上。
  进而又联想到,若是“皇后”薨逝了,陛下会选定谁来继任皇后之位。
  是阿芙,王夫人,邓夫人,还是另选家世出身好的?
  她正掰着手指头,在心底盘算,就听外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她扭着身子,探头一瞧,景安和景让正吃力地扶着他往房里走,不过,才没走几步,他就一屁股坐到矮榻上,往后一仰,躺了下去。
  隔着两丈远,都能闻到酒气熏天。
  她掖了掖鼻子,徐徐起身,却不往前,仍站在原地,瞧了他一眼,又看向景安景让,一脸困惑。
  景让挠了挠头,别开眼,还是景安机灵,大喘了几口气,恭敬躬身道:“今夜公子去外头饮宴,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还烦请夫人照顾公子,小人就不多打扰,先行告退了”。
  她都还没开口说什么,景安景让就先后脚退出卧房,带上了房门。
  眨眼间,房里又只剩下她跟他两个人。
  她瞠目结舌,将目光从房门又转到了矮榻上,远远地望着他,眼神里透着难以置信。
  他就那么大剌剌醉醺醺地躺在矮榻上,狐裘不解,鞋履也不脱,脸色还是一如往常白净,只是眼尾染了红晕,显出几分醉意。
  这是吃定自己不会对他不管不顾?
  她把心一横,从帷帐里抱了一床锦被出来,看都不看,劈头盖脸扔在他的身上,又转身回了帷帐里,自顾自地躺到了榻上。
  “水…”
  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外间传来他的断断续续要水的声音,她闭着眼,用锦被把头一蒙,翻身朝里,置之度外。
  忽然,瓷器落地,一声脆响,惊得她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小心掀开头上的锦被,支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又有什么东西接二连三落在了地上。
  禁不住好奇,她蹑手蹑脚起身,挑开帘子往外头瞧,矮榻前一片杂乱,茶盏碎了一地,锦被半拖在榻上,几上的东西也有多半掉了下去。
  他则阖着眼,强撑着身子坐在矮几旁,一手扯着狐裘的系带,一手在几上摸来摸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又是水又是热的。
  可过了半天,他没解开衣带,也没摸着水,反倒又把几上的青瓷花瓶拂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瞧着他,眉心越皱越紧,索性绕过一地碎片,直接走到门口。
  景安景让一直等在耳房里,开着门缝,听正房里的动静。
  一阵碟子茶盏落地的声响过后,景让不放心地问景安,“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景安悠然摆手,“不要紧,先别轻举妄动,咱们这会儿进去了,公子没准要发火了”。
  正说着话,忽然“哐啷”一声,正房的房门打开,两人忙缩回脑袋,关紧房门,敛声屏气。
  她从门内往外张望唤人,好一会儿,沉香和红菱才姗姗来迟。
  她面色不悦,忍着火气,让哑巴侍女收拾了满地狼藉,又让人端了茶水热水来。
  “你们大人口渴了,把茶水给他,再给他更衣,换床棉被”,说完,她掉头回去,接着躺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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