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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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是推拒,就陷得越深,距离反而成为进攻的武器。
  半个身子已经被甩出塌外,乌发垂泻在地砖上,沾染了飕飕的寒气。这姿势使得她不得不紧紧抓握住对方的手臂。
  哪知郑仁泯细皮嫩肉,她的指甲轻巧就扎了进去。
  “想反抗?活腻味了吧!”
  他瘦长苍白的手臂猛探到她脖颈,一把掐紧,让身下人脸色涨红。
  落缨双手拉扯他胳膊,憋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身体在变轻,越来越像一缕烟,即将飘离这苦海。
  却在刹那间,被他松了手,紧接着,她的身子被猛撞几下,犹如被漫天潮浪冲上滩涂。
  终于结束了。
  落缨被侍女架着出去,披上单薄外罩,顾不上擦泪,急急往外走。等出了殿门,一股凉风袭来,浑浊的味道终于被吹散,她才大口喘息,默默蹲下身呜咽起来。
  侍女下了一级台阶,跪下来小声劝道:“王妃再坚持坚持,教主很快就助我们扳倒孽障,成就大业了!”
  落缨抽动着笑了下,径自起身,歪歪斜斜地下了台阶,往暗夜深处走去。
  这里虽是一国王宫,可毕竟立国时间短,加之前几年一直对外作战,滇国国库空虚,也算勉强撑得住休养生息的日子。
  宫里的各类用度也都削半,夜里能不点灯的地方就不点,值夜侍卫也没几个,每隔两个时辰才在大路巡视一遭,园林花木也不常修整,夏秋季节更是任其肆意繁茂。
  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个夜晚,自进了宫,成了待嫁的二王妃,落缨的人生才真正步入正轨,即成为一枚棋子——神花教教主安插在王宫里的棋子。
  她走入花木深处,感觉不到秋夜的冷风,只觉得有种短暂的自由。
  “他夜夜羞辱我,折磨我,于他而言,我哪是什么王妃,而是他的玩物,是他泄愤泄欲的工具……”她转身扶住侍女:“恩彩,你说教主真的能救我们于水火吗?可我不明白,她为何偏要选二王子作为筹码呢,以我的观察,二王子太过疯魔,用药了以后,更加没有人性,怎么可能会信神花教义?”
  恩彩还是一如既往的眼神坚毅,她是王妃身边最好的催眠师,更是王妃的精神支柱,她的眼睛里仿佛有万丈星芒,让人看得见未来。
  “只要王妃坚持住,教主就一定会助白蛮族重回白涯,重建新的家园。王妃所受的苦就会得到补偿,白蛮族世世代代都会感念王妃今天铸下的丰功伟绩,这样的日子……就快来了!二王子已经嗜药成瘾,教主用莺粟控制了他的生命,王妃就当他是个垂死挣扎的可怜人吧……”
  两人已经拐进无人无亮的偏狭小路,月色阴晦,照得周围草木如幢幢鬼影。
  落缨心情稍缓,可刚才的疼痛未消,她走了几步撑不住,便在一旁的廊亭歇脚。
  恩彩为她披上厚一点的锦缎披风,跪下来为她捏小腿。
  忽然,落缨伸手摸了摸腰间,丢了魂似的找着东西:“怎么没了,难不成是方才穿衣时落下了?”
  “王妃在找什么?”恩彩好奇抬头。
  没等她回答,有人已经从廊亭后的暗丛处走出来,手里摇晃着一个香囊,几步上前扔给她,道:“这是你要的东西,对吧?”
  这张熟悉的脸让落缨惊慌失措,忙扶着亭柱起身,躲到恩彩身后。
  许清如等在此处多时了,她观察了好几日,摸到落缨侍寝后必会来此小憩的规律,今晚算准了时机,顾不上夜深露重,特来冒一次险。
  是为了向她讨个说法吗?为何骗了自己,让自己前途尽毁,还面临难以预测的杀机?
  清如确实这么想过,可就算杀了她,自己如今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况且她又不会杀人。直到那日,她不经意间瞥见了高台上身着华丽服饰的落缨,腰间系了一只眼熟的香囊。
  香囊的纹样色彩和当时秀月赠与她的那只简直一模一样。
  “确实是白蛮人常用的一种绣样,绣法也很精致细腻,需要特意去学,只有一些白蛮绣娘或者上了岁数的白蛮族老人会这种绣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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