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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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么名茶,大统领莫要嫌弃。”
  居文轸毕恭毕敬:“太子殿下折煞老奴。老奴本就是承先帝恩典,在这宫墙之内苟延残喘,殿下今日能准了老奴进东宫,已是莫大恩惠!”
  李淳笑意淡然,饮茶不接话。
  凉风吹卷着落叶在地上摩擦,周遭的宫人都被遣走,只留裘良一人亭外伺候。
  居文轸远远瞅了一眼裘良,道:“老奴记得,这孩子是殿下救过命的,当时送过来要老奴调教,老奴确实费了心思练他,毕竟伺候皇长孙,得是能撑住事儿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看他兢兢业业,也印证了殿下的独具慧眼。”
  李淳深知他这话虽一时兴起,但目的并不隐晦,只笑回:“大统领审过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放心?且我始终形单影只,日子清简,裘良能留到现在也是不易。”
  一个太子低微到这个份儿上,不知是真情实意还是故意打马虎眼。
  居文轸判为后者。
  “殿下,老奴不才,但在这宫里也算是阅人无数了。自小您就不争不抢,不去谋划,如今身居显位,却也能处之泰然,如此气度怎是坊间那些小人说的庸碌呢?殿下该也看出来,老奴此次拜见殿下,不是想讨好谄媚,只是因珍惜殿下大好年华,希望献上一点薄力,也算为了自己卑污一生中的那点明光。”
  这是要拉他入局。其实,自己早就是局中之人,生在皇家,命运就是权力争夺的工具。可居文轸手里有什么?一直被削减替换的十万禁军?
  “大统领是肱骨之臣,手里握着先帝的免死金牌,可我只是个不得宠的太子,心思脑子都跟不上形势,每日如履薄冰,不敢有异心,只图安稳清净便好。”
  居文轸见他如此拒绝,也不好再劝,且他也知道,太子固执,不是一两次就能说得动的。
  于是话锋一转,谈到了近日的坊间传闻。
  “殿下可有听说,那和亲滇国的昭安公主之事?”
  “哦?我记得昭安公主早在一月前便前往滇国,现在能有何事?”
  茶凉了些,居文轸却喝得畅快,笑道:“这昭安公主,不是个寻常女子啊!”
  李淳漠然,只说:“见过一次,原因她本是吾弟邕王的未娶之妻,邕王薨后,五年来依旧独身,且在长安贵眷中多受诟病,太子妃见她可怜,便召见来说说体己话,送些丝帛金饰的礼物罢了。”
  居文轸并不接茬,说:“殿下不知道吧,让皇帝派她去和亲的人,是舒王。”
  茶盏一抖,李淳抬眸:“舒王?怎会是他?”
  居文轸笑,摇头道:“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也不放心,便暗中派人去西南查探,不查便罢,这一查,您猜老奴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李淳捏着茶盏,拿到嘴边吹气,举止优雅闲适,心里却绷紧了弦。
  西南边,剑南西川道,有关系他命的人。
  第35章 035. 木槿
  居文轸旧事重提,神色凝重起来。
  “当年,指控萧清城为诏国细作的,也是舒王。萧女死得惨啊,连带着邕王也……”
  说到这,瞥了眼李淳,见他眼睫轻闪了下,并无波动,便继续:“萧女死后,带兵去西南诏国平叛的,还是舒王。”
  这些,李淳自然知道,摆在明面上,合乎理法天道。
  自此后,舒王便更受先帝器重。
  舒王李译本不是先帝的子嗣,而是先帝的长兄,也就是早夭的先太子的遗孤。
  如果先太子不那么短命,那就没有先帝一脉什么事了,更别说后来这些事。可先帝是出了名的圣君,亲自抚养侄子李译长大,对他情深意重,多次表示要传位于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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