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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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华公主虽计毒,到底是不敢大张旗鼓地张扬到此等地步。
  蛰伏在暗处的朱薇县主便将计就计,将礼哥儿推到了陆梦嫣的房里,彻底解决了陆梦嫣这号人物。
  两位金枝玉叶为了争抢眼前的端和君子而不择手段、各显神通,却偏偏要拉无辜的礼哥儿下水。
  也是安平王府势弱,方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
  正是势弱二字,让苏婉宁选择做个愚笨的蠢人,不去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习习凉风拂进内室,徐怀安在日色最璀璨顶盛时瞧了一眼苏婉宁,见她眉目舒和,嘴角的凄楚也只是一闪而过,顾盼生姿间又勾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许是“情”这一字的蛊惑,他总觉得眼前未施脂粉的苏婉宁像能吸人精.血的妖灵一般攥紧了他的心。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隐忍坚韧,她的端庄美好。
  统统都是夺徐怀安命数的手段。
  良久之后,徐怀安才稳住了汹涌的心潮,转而对苏婉宁说:“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子而死。请嫂夫人给我一个弥补贵府的机会。”
  苏婉宁只是推辞着不肯受:“这与您没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已欠了您这么多的恩情,怎么好再恬不知耻地劳您费神费心?”
  “鹰前司有个缺,我瞧着苏礼武艺高强,又是心性坚强之辈。不如让我为他引荐一番,也好让他去司前审考一番。”
  徐怀安拿捏着苏婉宁的七寸命脉,将自己能引荐的最好职位抛到了她跟前。且他还考虑到了苏婉宁不愿麻烦他的心思,并未“使银子”、“用人脉”,更没有作准此事,只是给了苏礼一个去鹰前司司前审考的机会。
  能不能将这职位揽进自己手里,全靠苏礼的本事。
  苏婉宁也果然因徐怀安的话而震在了原地,她又是欣喜又是惊惶,经了许久的思量,才抖着嗓音道:“多谢徐世子。”
  徐怀安也趁着她愣神时勾唇一笑,欢喜着自己与她又多了几缕人情往来的牵连。
  *
  两日后,许湛终于是登了安平王府的门,低头向长辈们告了罪,将苏婉宁接回了镇国公府。
  邹氏夹枪带棒地教训了苏婉宁一通,到底是瞧在苏婉宁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没有使手段来磋磨她。
  回镇国公府后,苏婉宁与许湛几乎成了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
  夜里许湛要么宿在莲心阁,要么拿了银子去外间刚置的外室那里过夜,再不济就是去樊楼花天酒地。
  苏婉宁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夜深人静时总会对着清辉般的月色落下几滴泪来。
  因许湛与她之间太过生分与冰冷,连邹氏也瞧不过眼去。她劝服不了自己的儿子,便日日痴缠着苏婉宁,左不过是劝她摆低身段,好生梳笼着许湛的心,省得许湛日日去外头胡闹。
  苏婉宁因害喜的缘故精神不振,却还要日日听邹氏念经般的训诫,人瞧着愈发虚弱了几分。
  许湛连日里的胡闹惊动了许历铮,他又与邹氏大吵一番,话里话外都是在数落着邹氏不会养育儿子。
  邹氏却被他这一番话气了个够呛,哭天喊地地说:“难道我只能生出个糊涂儿子不成?当初珠哥儿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番说辞?”
  珠哥儿便是许湛早死的嫡兄。
  提起长子,许厉铮是又痛又怒,盛怒之下他甚至还扇了邹氏一巴掌。
  邹氏因这一巴掌而病了十日,作为儿媳的苏婉宁自然难逃服侍婆母的重任。邹氏惦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虽不让她久坐,却仍是絮叨着要她规劝许湛。
  苏婉宁不堪其扰,又因身子实在不适的时候,便推脱了一句:“儿媳也好几日未见二爷了,二爷不大爱与儿媳说话,如今只往莲心院和外头的屋舍里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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