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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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秦氏和徐老太太都信奉“养孩子不能往娇了养”一说, 便刻意将徐怀安养得粗糙了几分。
  这“粗糙”并不是指衣食住行的粗糙,而是精神层面上的粗糙。
  徐怀安贵为梁国公府的世子爷,那通身清贵无双的气度几乎是与生俱来。
  纵然如此,徐怀安却也没有染上那等王孙公子狗眼看人低的秉性。
  哪怕在外受了伤,或是身子不适,至多自己抗一抗就过去了。
  在永芦的心里, 他家世子爷是用不上敷药和喝补药的人。
  可从前归从前, 如今有苏姑娘在旁关心世子爷。
  如今自然是不一样了。
  于是,福至心灵的永芦便对苏婉宁说:“苏姑娘, 我家爷可逞强的很儿呢, 昨夜里都疼得掉了眼泪,还死撑着不肯敷药, 可不肯喝补品。您一过来,他还要在您跟前作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来, 奴才瞧了心里很不好受。”
  他胡编乱造了一番,尽量将徐怀安说的可怜几分,以此来搏得苏婉宁的怜惜。
  果不其然,苏婉宁听了永芦这话后就蹙起了柳眉。
  她点了点头,这便辞别了永芦,步伐沉重地走进了里屋。
  躺在床榻上的徐怀安还不知永芦在苏婉宁跟前说了胡话一事。
  他正勾起了唇角,难掩心中的欢喜。
  等苏婉宁走进内寝,重新坐回床榻旁的团凳时,徐怀安便笑着说:“不必敷药了,我瞧一瞧你,就觉得自己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这不算甜言蜜语,乃是对徐怀安内心感受最简洁明了的概述。
  苏婉宁却是木然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徐怀安后,让他放平自己的右手。
  瞧见她肃穆又板正的脸色,徐怀安心里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比起他脑海里紊乱的神思,他手边的动作已先一步听从了苏婉宁的吩咐。
  他放平了自己的右手。
  苏婉宁这便走到博古架将永芦事先准备好的金疮药和银匙拿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徐怀安的袖口,取了银匙蘸取了金疮药,替他敷药。
  苏婉宁沉下心来做一件事时清浅的眉眼里尽是柔意与专注。
  她静静地坐在徐怀安眼前,柔荑持着银匙一下下地替他敷着伤处。
  动作极尽温柔小心。
  徐怀安心肠蓦地一软,唇角忍不住要向上翘起。
  便见苏婉宁搁下了银匙,抬眸瞥一眼徐怀安,正色地说:“这伤处十日不能沾水,你可要小心了。”
  徐怀安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苏婉宁,虽点头应了,可神思哪里像是回神了的模样。
  苏婉宁又没好气地瞪了徐怀安一眼,扬高了声量道:“你可记在心里了?”
  徐怀安再度点了头,嘴角的笑从唇边跃到了眼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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