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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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功也没用啊!”范阳分享自己的情报,“咱们都是靠中考成绩实打实进来的,她这种走了关系的,肯定不行!我听说她还是别的市乡下中学来的,她们连中考卷子都比我们的简单那么多,你说她能有多高的水平?”
  蒋寒衣懒得听他婆婆妈妈地八卦新同学,随口回了一句:“谁知道,万一人家是特厉害被挖上来的呢。”
  范阳不屑道:“你以为拍电影呐?我跟你打赌,这大姐绝对是走关系进来的!”
  蒋寒衣才不参与他这种无聊的赌局。
  范阳自顾自地继续分析:“不过啊,我觉得这姐脾气有点暴,估计是家里有背景,拽得二五八万的……她虽然成绩不行,但说不定贼能惹事儿,到时候那就是树人女老大,江城扛把子,刘国庆肯定要气死了!”
  范阳这人,也不知祖上是不是挨着天津,一张口就像在讲相声,满嘴跑火车,说到哪儿他自己也不知道,但那张嘴就是停不下来,这导致他说的大部分话都没人在意。
  但后来的很多年里,范阳都洋洋自得地宣称自己的嘴开过光。
  因为弋戈很快就用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个“贼能惹事儿”的奇人。
  第03章 .一家三口,中间的男孩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牵着妈妈的一根手指,头发微卷、笑容灿烂。
  弋戈在滨江大道站下了车,马路对面的小区金碧辉煌,巨大雕花铁栏门前的喷泉不要钱似的大开大合,还奏着乐。
  而仅仅一街之隔,弋戈所在的站台背后,就是个摊贩混杂、随地可见烂菜叶和泡沫饭盒的城中村。
  这城市规划,可真是够有创意的。
  她盯着那“盛世华庭”四个字发呆,实在很难提起意愿走进去,却忽然听见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住在这里,凭什么不让进?!”
  是三妈。
  弋戈如梦方醒,连忙穿过马路走去。
  陈春杏背着大包小包,右手还牵着银河,面前站了三个制服齐整的黑脸保安。不知是累得还是窘迫所致,她满脸通红,看起来就像是在和保安大吵了一架。
  可就她那软脾气,能跟谁吵起来?
  弋戈连忙走过去挡她身前,掏出兜里的门禁卡,正色问那保安道:“有什么问题吗?”
  保安看也没看,公事公办地道:“您二位可以进,这条狗不能。”
  弋戈拧眉,霎时面露愠色,“为什么?”
  客观来说,银河是条不太好看的狗。
  呃……这其实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
  银河是弋戈小时候捡的小土狗,爹妈均不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必然混了天南海北多种血统,而且都是不太高贵的那种,不然很难解释他为什么会长成现在这副熊样——一身黑混棕带点黄的浓密杂毛,硕大一颗脑袋,两只耳朵只立了一只,鼻子是一半黑一半灰白,看起来就像是被谁啃掉了一边,舌头上还长着一块巨大的红色胎记。
  陈春杏第一次见着它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天哦,别的狗是舌头上长胎记,他是胎记上长了条舌头!”
  饶是如此,弋戈还是给他起了“银河”这么个十足浪漫的名字。叫着叫着,银河好像也长好看了些,越看越顺眼。
  但对于银河不受待见这件事,弋戈仍然很敏感。偶尔碰见路人嘟囔几句“这狗吓死人”也就算了,如果因为长得不好看就不让银河进小区,那未免欺人过甚!
  弋戈的态度不算和善,那保安却非常有职业素养地微笑起来,彬彬有礼地说:“我们小区有规定,没有办过犬证的狗是不允许饲养的。”
  “我有犬证。”弋戈卸下巨大的登山包,从小夹层里拿出证件袋,其中就有在桃舟时给银河办的犬证。尽管狗养在乡下是没必要办什么证的,但当年也才不到十岁的她还是非常有仪式感地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去给了银河一个“名分”。
  陈银河,她的小狗有名有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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