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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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弋戈的眼刀飞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牵着她的手腕——更准确的说,是手腕和手掌的中间地带。
  所以也可以说,他牵了弋戈的手。
  蒋寒衣对上弋戈的眼神,触电一般撒开手,支吾地扯开了话题,“其实……我也觉得上交金牌这事儿不太合理,自愿交也就算了,哪有强制交的。”
  弋戈没说话,倒想听听他怎么说。
  “但老刘就喜欢搞这种集体荣誉感,没办法,他那年纪……有时代局限性,咱得理解。”蒋寒衣笑了笑,“不过夏梨还挺好说话的,我少交一枚,关系不大!”
  弋戈说:“那你就自己留着,我不要。”
  “我留着也没用啊!而且你昨天让我蹭了车,还给我指了路,礼尚往来,我送你这个!”蒋寒衣坚持地说,“你就挂狗脖子上都行,你看啊,别的狗都只有链子,他还有块金牌,多拉风!”
  “……”
  弋戈想说,她让他蹭车其实是还了那件校服的人情。如果他又要来还蹭车的人情,那岂不是套娃游戏,你还我我还你,永远也扯不清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被“把金牌挂狗脖子上”这个诡异的点子吸引了。然后,鬼使神差地,收下了他那枚金牌。
  上面还写着——树人中学第二十六届田径运动会 男子 3000 米长跑 金牌
  蒋寒衣见她收下金牌,眉眼扬起藏不住的笑意,“走,我们现在回去给你家狗挂上!”
  弋戈脚步迟疑,“你也去?”
  “我们”、“回去”,她的耳朵对这两个词天生敏感。
  蒋寒衣眉毛不自觉耷拉下来,不确定地问:“我……能去么?”
  弋戈反问:“你不怕狗?”
  “不怕了!”蒋寒衣昂首挺胸,非常笃定,“我接生的狗,我怕啥?!”
  “……”有生之年,弋戈第一次从一个一米八的男生嘴里听到“接生”两个字,印象深刻到下辈子也不会忘。
  事实证明,蒋寒衣的确不怕狗了。但他和那没出息的狗一样,怕鹅。
  两人回到弋家老屋的时候,院子里正实时上演一场“鹅飞狗跳”——陈思友家那只嚣张的大鹅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竟然直接上门挑衅,在银河的地盘,把银河追得上蹿下跳、屁滚尿流。
  好在陈春杏不在,院子里没有她常晒的那些咸菜、肉干或者衣服,不然场面更加惨不忍睹。
  蒋寒衣还没看够热闹,村霸大鹅看见了他这个眼生的人,伸着脖子改变了攻击目标。
  然后,弋戈又开了一回眼界——蒋寒衣居然瞬间就和银河达成了高度默契,一人一狗,一个往上跳,一个往下钻,把自己挤到墙角,隔着一张旧桌子和横在桌子下的半块破木板和大白鹅对峙。
  “它能飞。”弋戈好心提醒这俩傻子。
  话音刚落,肥硕的大白鹅扇动翅膀,往上扑腾了几米——虽然动作十分笨重,但对吓唬那一对活宝来说,足够了。
  “我靠我靠它这么肥还会飞!”蒋寒衣惊叫出声,然后果断地用膝盖一挤,把队友银河往前一推,自己先溜了出来。
  “汪汪汪汪!”忽然被背叛,银河忍无可忍地骂骂咧咧起来。一边叫唤,一边试图把自己肥硕的身体从蒋寒衣留下的那个狭窄缝隙中挤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弋戈捂着肚子,笑弯了腰,怎么也停不下来。
  “三傻大闹弋家院”的游戏最终在裁判弋戈的强制指挥下叫了暂停,因为弋维山和王鹤玲回来了。
  他们又坐在那辆黑色轿车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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