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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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仿佛受人挟制,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居然能够挟制到皇后的头上, 在临桑之时, 璟淮哥哥只说过皇后比从前还要深居简出养病,芙潼原以为是推脱之词,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皇帝不知情吗?为何没有太医前来医治?
  垣庆殿内只剩下三人。
  皇后吐得胆汁儿横飞,黏连在脸上, 头发散乱, 狼狈不堪, 她的症状和当时芙潼给皇帝看的病, 还有些相似。
  只不过她这个更不像是中毒, 芙潼心里疑问, 人能够在一夕之间病倒吗?皇后之前看起来身体康健。
  司沂始终护着芙潼, 并不上前帮衬一把, 反而用憎恶的眼神冷盯着她。
  皇后眼里的伤痛转化为泪水, 滑落脸颊,强拧过头,看着司沂的脸。
  最终又来质问芙潼。
  “你满意了。”
  小姑娘可不是从前卑躬屈膝的小姑娘了,司沂掌控在她的手里,她知道皇后在乎司沂,想戳她的心窝子,就得用司沂这把刀。
  往后缩着,害怕握住司沂的手,反问,“娘娘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司沂将她护住,“姐姐不怕。”
  乍听姐姐,皇后眼睛都瞪圆了,“姐姐?”
  “司沂,你叫她姐姐?她算你那门子的姐姐?!啊?”
  皇后的声音无比尖锐刺耳。
  “当初本宫就说,你迟早要毁在她的手上!”
  司沂不懂,皇后亲手找人配置的药,专门为了对付芙潼百毒不侵的体质,是没有解药,不能够回头的痴傻药。
  眼前的人是她最出色的儿子啊,她唯一的依仗,穷尽一生的心血。
  临了临老了,为了一个女人跟她反目成仇,还是她的女儿。
  “姐姐....”
  “你叫她姐姐,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反复念着,又癫狂地笑。
  上好的云丝蚕被褥遭她捏扯到变形,她眼里的泪水扑簌而下,像是被病痛折磨,又像是被过往折磨。
  芙潼看不懂,面无表情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得紧,想走,皇后忽而松开了死攥着被褥的手,掌心俱是血。
  她不会心疼的,如果她要是手软,今儿个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会变转,说不定,司沂会为了给皇后治病,又叫她放血,而她痴傻懵愣,什么都不知道。
  她才不会心软呢。
  “司沂,我饿了,我们去用些膳好不好?”
  一听两人要走,皇后急忙从榻上下来,可是她体虚太厉害了,完全不能自主,囫囵摔下来,更狼狈了。
  皇后顾不上擦伤的手,抬眼看向芙潼,喘着气,撕扯着嗓虚道,“你和司沂去临桑查盐税,不就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不重要了。”芙潼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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