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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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月懊悔,自己刚才在姥姥面前,对他竟有一瞬的好感。
  怀疑,震惊,烦躁,失望,自恶。
  丝丝缕缕的情绪钻进她的五脏六腑,压得乌月快要喘不过气。
  手指扣进雪人的眼球,那枚蓝莓崩裂,滚落在脚下。
  指尖一片乌蓝,乌月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啊!”天际划过一声尖叫。
  姥姥从屋里出来,打开院子里的照明灯,看到乌月蜷缩着身体坐在花坛围栏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的脚下,是两个被砸碎的雪球。
  雪越下越大了,雪花漫天。
  一晚过去,檐上三寸雪。
  借此瑞雪,掩藏悸动。
  ——
  傅长逸拨了通电话,那头接通,他开口就问人在哪儿。
  “江城出差,怎么?想我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中又带着点妩媚,像是无声的邀请。
  傅长逸说了句等着,就挂了电话。
  从西江出来,他开车上高速一路狂飙三个小时,到达江城市。
  过了江,他住进经常下榻酒店的总统套房。
  洗澡时,房门响了。
  傅长逸冷漠地擦干身体,穿了浴袍去开门。
  ……
  顶得用力,茶几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却也掩盖住尖叫。
  像是发泄,又像是呜咽。
  汗水掉在身上的时候,女人推开了他的肩膀。
  ‘咔’
  女人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男士香烟,斜坐在桌上,靠在窗边仰头吞云吐雾,衬出她姣好的面容和修长的脖颈。
  “真把自己当禽兽了?每次都要把我往死了弄。”她这话似是调侃,似是抱怨。
  傅长逸一脚踢开脱落在地上碍事的浴袍,从凌乱像是被洗劫过的桌面上取了一支雪茄,倚着桌子,半响才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女人笑了笑,“也是,我就爱你身上这股子野人味。”
  “欠操。”他骂了句。
  女人倾身,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吐了口烟气,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傅长逸抬手,磨挲着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女人漆黑透亮的眼睛上,“怎么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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