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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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没等江衍鹤的人把她抓回去赎罪,自己先精神崩溃了。
  她讨厌礼汀,但她不恨她。
  礼汀在她面前,那么决绝的跳下去,祝她和江衍鹤新婚快乐的时候。
  她实在没办法原谅自己。
  因为母亲是意大利人,陈浩京陪她看了很多giallo film。
  她觉得爱情就是应该混杂着血腥和邪典。
  应该搅合着狼的凶恶和豹的狠绝,蛇的阴毒和羊的纯粹。
  爱情要竞争要排挤,要不死不休。
  要.....要怀着愧疚....永永远远的煎熬下去。
  “我恨你,我最恨你了。”
  翡珊的手指上还蘸着大酱骨的汁水,卷曲的黑发上粘连不断的棉絮和烟丝。
  “你现在还来做什么?”
  她扔下一桌的狼藉,头也不回地往街上跑。
  外面是低矮山坡,上面是小镇唯一一个教堂。
  车很少,来往人群行色匆匆。
  谁也不知道彼此之前经历过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恨,多么残酷绝望的自责。
  上坡很累,走到一半,翡珊就扶着路边的路牌告示呜咽着哭出声来。
  最后半跪着,靠在矮墙边失声痛哭。
  路上的流浪吉他手混着她的哭声,弹得更难听也更大声。
  “太难听了吧,这是什么歌啊,这么难听,怎么赚钱啊.....”
  流浪汉从鼻腔里发出哼声。
  眼前泣不成声的女人,比他更加狼狈。
  谁比谁高贵啊。
  一双宽大又干净的手,从上方下来,拢住了她。
  察觉到翡珊并没有排斥的意思。
  对方蹲下身来,很用力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来,但我就是出现在这里了。”
  是她思念了很久的,磁性的,句尾有重音。
  她一直觉得陈浩京就是应该跪下来,舔她的脚背,对她俯首系颈。
  可是,可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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