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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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似乎被人改建过,是一个画室。
  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绘画工具。
  在西北角有一个唱片机,正在缓慢地飘出冷僻的爵士乐。
  这里全是落地窗,采光的效果非常好。
  里面挂着成千上万的画,有随手涂抹的黑白草稿人影像,也有精心上色装裱起来的肖像画。
  上面的人,眉眼很熟悉。
  黑发白裙,笑起来很柔,又无端觉得清冷。
  ——是礼汀自己。
  这些画作上都只存在着同样一个署名,不是j,而是江衍鹤。
  他一边找她,忍受着蚀骨钻心的思念,画着她。
  礼汀从来都不知道,江衍鹤会画画。
  他那些爱好都是刺激运动,带着危险和挑战,可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画过画,一次也没有。
  他画的她,其实算不上栩栩如生。
  是一个非常业余的人,对恋人怀着深深的思念,一边一边地勾勒她的模样。
  江衍鹤的目的也不是炫技,而是,他太想她了。
  他在世界各地,想她想到忍不住的时候,都会尝试着勾勒礼汀的样子。
  想念她笑起来的眼睛的幅度,想念她颤抖着眼睛的脆弱。
  他实在算不上一个会画画的人。
  他只想他的全世界都是她,仅此而已。
  因为那时候他是真的很想死,想埋进海水里一了百了。
  可他还要对很多他漠不关心的事情负责任。
  江衍鹤没有绘画天赋。
  他只是深爱着一个,他觉得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世界里的人。
  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他就喜欢画她。
  这些事情他谁也没有告诉。
  有些稿纸过了四五年,都有些发黄发脆。
  但从最早的一张开始,他就格外认真地去画她。
  他笔下的礼汀,很传神也很美,在他心尖的她,一直很具象。
  两个月前,在京观山告别江衍鹤的初雪夜。
  礼汀很不安,也很失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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