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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省的侄子,我知道了他叫吴邪。这个名字取的挺妙,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从山后驶出来,我上了第一条船,吴邪在身后。
  回头时,我看见他,他没在看我,而是盯着水里。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违和感。
  ……
  我没有彻底晕过去,保留着一部分意识,但没有足够的力气睁开眼睛。只感觉,有人一直在摸我的脸,摸我的头发,这些动作很缠绵,然后被亲了一下。
  对方亲一下还不够,我感觉到舌头被吸得发胀、发疼,恐怕要马上因为缺氧而窒息。
  心里叫苦不迭,这他妈的是我的初吻,怎么能发生在这种情况下。
  这人是他妈的变态么?晕厥的人也不放过。
  这个强吻持续的时间不短,能细致地感受到嘴唇的摩擦,口腔里又湿又热的压迫感。和我在电视里见过的吻戏场面完全不同,那实在太小儿科了,我被亲得晕头转向,大惊失色,奇怪的是,却没有多少愤怒。
  因为我觉得,这个吻里有非常强烈的个人情绪,对方的动作太着急,太迫切,像失而复得,像强烈的想念。
  还有,爱。
  这个人把我当作什么替代品,病急乱投医。
  他一而再,再而三,摸我的脸,反反复复摸。
  这是个抽烟的人。
  吻结束了,嘴唇在我脖子移动,这么热,甚至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隐隐约约,他似乎要脱我衣服。
  你亲我,摸我就算了,难道还要强奸我?
  我终于挣扎起来,我并不确定是否真的有动静。但他停下来了。
  这人没发出一点声音,除了一点点喘气,很灼热的视线注视我,简直像火把掉下来。
  他是在看谁?
  他整理了我的头发,过了一会,没了动静,他似乎走了。
  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睡去,再次醒过来,外面天黑着。
  我们被安排在村里的招待所,在二楼,记不清谁将我背上来。这房间的布局,延承几代之前的旧式风格,床套被褥,与之前来接待我们的村里人,口音和穿着打扮都显示着他们的俭朴,拮据。
  对比前几个破小旅馆,相差无几。
  来的地方太偏僻,几人精疲力竭,都没什么体力支撑着出山。要凑活几晚,先调整状态,养养伤。
  吴三省两个伙计伤的重,我伤的也不轻。
  我睁开眼睛,又闭上,头很重,鼻子,喉咙残留河水蒸发后的粘滞,带着点咸。
  手臂的伤口大概被处理了,条件有限,做了简单的清洁和包扎。我想向此人道谢,却力不从心。房间里有昏暗的光线,是老式灯泡,有人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问他,现在是几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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