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卷二十二起元年尽十二年(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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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大雨雹。(为季氏。雨,于付反。雹,步角反。为,于伪反。)
  北燕伯款出奔齐。(名者,所见世著治大平,责小国详录,出奔当诛。治,直吏反。大,音泰。)
  [疏]注“名者”至“当诛”解云:春秋之义,有三世异辞,入所见之世,小国出奔而书其名,故知义然也,即庄十年“谭子奔莒”僖五年“弘子奔黄”十年“温子奔卫”成十二年“周公出奔晋”之属皆不名。至于此文“北燕伯款”下三十年冬“徐子章禹出奔楚”之国,皆书其名是也。言出奔当诛者,谓太平之世,民皆有礼,况于诸侯,不死社稷而弃国出奔,当合诛灭矣。
  四年,春,王正月,大雨雪。(为季氏。大雨雪,于付反,左氏作“大雨雹”为季,于伪反,下文及注“为齐诛”并同。)
  [疏]“大雨雹”解云:案正本皆作“雹”字,左氏经亦作“雹”字,故贾氏云“梁作‘大雨雪’”今此若有作“雪”字者,误也。
  夏,楚子、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子、滕子、顿子、胡子、沈子、小邾娄子、宋世子佐、淮夷会于申。(不殊淮夷者,楚子主会行义,故君子不殊其类,所以顺楚而病中国。)
  [疏]注“不殊”至“中国”解云:内诸夏外夷狄者,春秋之常典。而不殊淮夷者,正以此会楚子为主会行义。其行义者,即下文“为齐诛”是也。故君子不殊其类者,君子谓孔子。孔子作春秋,不殊楚之类。孔子之意所以然者,正欲顺楚之事,而病诸夏之衰微,何者?言楚夷狄,尚能行义以相荣显,况于诸夏,反不能然,故得病之。若然,春秋之式,传闻之世,内其国,外诸夏;所闻之世,内诸夏,外夷狄;所见之世,治致太平,录夷狄,则不殊淮夷,固其宜也,何则?此注云“由楚子主会行义,君子不殊其类”者,正以等是大年,亦有粗细,昭当其父,非已时事,定、哀之世,乃醇粹也。是以定六年“仲孙忌”之下,何氏云“春秋定、哀之间,文致大平,欲见王者治定,无所复为讥,唯有二名,故讥之”是也。然则淮夷始见,安行无礼?是以此经更无进称,未当定、哀之间,仍合外限,但由楚子主会,故得不殊,是以何氏更为立义矣。
  楚人执徐子。
  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吴,执齐庆封,杀之。此伐吴也,其言执齐庆封何?为齐诛也。(故系之齐。)其为齐诛奈何?庆封走之吴,(以襄公二十八年奔鲁,自是走之吴。不书者,以绝于齐,在鲁不复为大夫,贱,故不复录之。不复,扶又反,下同。)
  [疏]注“以襄公”至“奔鲁”解云:即彼云“冬,齐庆封来奔”是也。注“不书”至“录之”解云:案如此经上言“伐吴”则犯吴之文巳著,何得注云“使防系吴,嫌犯吴也”正以庆封往前巳封于防,为小国矣。但诸侯之义不得专封,是以春秋夺言伐吴矣,实言之非伐吴矣。今日此经若言入防,则更成上“伐吴”之文,实伐吴则为犯吴。若直言入防执齐庆封杀之,则恐防是齐邑,是以进退不得作文也。
  吴封之于防。(不书入防者,使防系吴,嫌犯吴也。去吴,嫌齐邑也。去,起吕反。)然则曷为不言伐防?(据防邑为国。)不与诸侯专封也。(故夺言伐吴。)庆封之罪何?胁齐君而乱齐国也。(道为齐诛意也。称侯而执者,伯讨也。月者,善录义兵。)
  [疏]注“称侯”至“讨也”解云:僖四年传文。上下更无称爵以执大夫之事,唯此一经,可以当之,故何氏言焉。若然,案如此经不重出楚上,以为伯讨之义。僖二十一年“秋,宋公、楚子、陈侯”以下“会于霍,执宋公以伐宋”传云“曷为不言楚子执之?不与夷狄之执中国”者,正以此经楚子为会主而序于上,下言执庆封杀之,可以因上文,不劳重出也。既得因上文,即是称爵以执之,故知为伯讨。案霍之经,宋公序上,乃次楚子,下言执宋公,明知不得因上文矣。既不因上文,而不更出楚子,不与夷狄之执诸夏故也。云月者,善义兵也者,正以侵伐例时故也。
  遂灭厉。(庄王灭萧日,此不日者,灵王非贤,责之略。灭厉,如字,又音赖,左氏作“赖”)
  [疏]“遂灭厉”解云:有作“赖”字者。注“庄王”至“之略”解云:宣十二年“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灭萧”彼注云“日者,属上有王言,今反灭人,故深责之”是也。然则以灵王非贤,故责之略,还依常例书月,若似庄十年“冬,十月,齐师灭谭”之属是。
  九月,取曾阝。其言取之何?(据国言灭。)
  [疏]注“据国言灭”解云:即灭谭灭遂之属是也。
  灭之也。灭之则其言取之何?内大恶,讳也。(因曾阝上有灭文,故使若取内邑。)
  [疏]“内大恶讳也”解云:隐二年无骇入极之,下传云“此灭也,其言入何?内大恶,讳也”今又重发之者,正以入取之文不同故也。注“因曾阝”至“内邑”解云:直言取曾阝。言上有灭文者,即襄六年秋“莒人灭曾阝”是也。内取邑直言取者,上元年“三月,取运”之属是也。言上有灭曾阝之文,曾阝不复为国,因此之故,遂直言取,若似内自取邑。然则襄六年之时,曾阝巳见灭,今而言取者,彼直取后乎莒,非兵灭,是以鲁人今得取之。以此言之,则无骇入极不言取者,正以极上无灭文故也。
  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孙豹卒。
  五年,春,王正月,舍中军。舍中军者何?复古也。(善复古也。舍中,音舍,下及注同。)
  [疏]“舍中军”解云:襄十一年时,于司马之下为之置中卿之官,令助司马为军将,添前司徒司空之属为三军,逾王制,故于彼经云“作三军”以讥之。今还依古礼,舍司马,不复令作将军,故曰舍中军。“舍中军者何”解云:欲言非礼,实如王制;欲言是礼,不应复书之,故执不知问。“复古也”解云:正以鲁为州,故正舍二军。今舍僭从礼,故曰复古,是以隐五年注云“方伯二师”是也。注“善复古也”解云:言舍僭从礼,正是常事,而书之者,正以当时皆僭,独自能抑从礼,善其复古,是以书之,故云善复古也。
  然则曷为不言三卿?(据上言作三军,等问不言军云卿者,上师解言三卿,因以为难。为难,乃旦反,下同。)
  [疏]注“据上言作三军”解云:弟子之意,见上文襄十一年时,云道作三军,今日舍之,应言舍三军,而言舍中军,与上文异,故难之。注“等问”至“为难”解云:襄十一年传云“三军者何?三卿也”然则今于此问,何故不云曷为不言舍三军,而言卿者?正以上文襄十一年时,师解以为“三军者何?三卿也”是以弟子因而难之,云曷为不言舍三卿。
  五亦有中,三亦有中。(此乃解上作三军时意,作时益中军,不可言中军者,吾亦有中,三亦有中,不知何中也。今此据上作三军,不言中云三,则益三之中,舍三之中,皆可知也。弟子本据上言作三,难下中不言三也。如师解言本益中,故下言舍中,为其将复据下中难上不言中,故解上以解下,如此,则下不言三亦可知也。不言卿者,欲同上下文以相起。传不足以解之者,以上解下,文当同亦可知。月者,善录之。为,于伪反。复,扶又反。)
  [疏]“五亦”至“有中”解云:襄十一年时益司马之职,更令将军,正是作中,而不言作中军者,正以五亦有中,三亦有中。若言作中军,嫌是五之中,故变言作三军。若欲实而言之,正是作中军,故至舍时云道中军矣。注“此乃”至“三也” 解云:上谓襄十一年时也。云作时益中军者,谓于司马之下置中卿,令助司马将军,添前二军为三军,故曰作时益中军也。云今此据上作三军,不言中云三者,今此公羊子,据上作三军时不言中之意,故言五亦有中,三亦有中也。如此则上益三之中,下舍三之中,皆可知矣,何者?上言作三军,下言舍中军,则非五之中亦明矣。云弟子本据上言作三,难下中不言三也者,即此传云“然则曷为不言舍三卿”是也。注“如师”至“可知也”解云:如诂为若。若公羊答之云本益三之中,故言舍中,即恐弟子难之云今舍时言中军,作时曷为不言作中军?若其如此,即是守文不察,疑惑门人,非师训之道,故公羊子解上以解下,何者?解上作时实是中军,但有嫌疑,不得言中,遂变言三军,即是解此下文舍中军不得言三之意,故云解上以解下。如此言之,即下文不言三军昭然可解,故云亦可知。云不言卿者,欲同上下文以相起者,正实而言之,正是舍去司马之职,中卿之官。何以不言舍中卿,而言舍中军者,正以襄十一年时云“作三军”故欲同其文,相起为一物。注“传不”至“录之”解云:传若足解之,宜云前此作三军之时不言中者,五亦有中,三亦有中。此舍三军不言三者,正以前三非正称,故舍时不得言三。今此传文少,故言传不足解之也。欲以上解下者,以作时文在上,故传特解之。上文既解讫,下文不言三之意当同上义亦可知。云月者,善录之者,谓善其复古而详录之也。
  楚杀其大夫屈申。
  公如晋。
  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莒牟夷者何?莒大夫也。莒无大夫,此何以书?重地也。其言及防兹来奔何?(据漆闾丘不言及,高张言及。)
  [疏]“莒牟夷者何”解云:欲言莒君,经不言子;欲言大夫,莒无大夫,故执不知问。注“据漆”至“言及”解云:言漆闾丘不言及者,即襄二十一年春“邾娄庶其以漆闾丘来奔”是也。高张言及者,即哀六年“夏,齐国夏及高张来奔”是也。正以地邑无及文,上下大夫乃言及,与此防兹之义违,故难之,何者?人之尊卑,自有差等,故可以言及;地邑无尊卑之义,恐其不得言及也。
  不以私邑累公邑也。(公邑,君邑也。私邑,臣邑也。累,次也。义不可使臣邑与君邑相次序,故言及以绝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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